一个她从未有过印象的娇俏女子出声道,一脸戏谑道“嫡公主,该不是......没准备吧?”
她说起这时,太后彷佛也想起,这宴席已经接近尾声,却未见时恩的贺礼,难不成......她真的没给自己准备?太后一下黑了脸。
时千叶也有些不悦,只是大秦使者尚在,他不好发作罢了。
时恩不解的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此人呢,探究地注视着那位姑娘,却无意间瞥到莫雨兰朝着女子笑了笑,那女子脸上便更加得意,时恩心下了然。
“凝儿!”纪凝被母亲带着怒气的斥责吓了一个哆嗦,纪夫人瞪了纪凝一眼,忙上去打圆场,“小女不懂事,方才是喝了些酒,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公主,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
“无妨。”皇上与太后开口道。
时恩心觉好笑,原来是纪格的妹妹,看着与莫雨兰关系不错。
纪夫人等不到时恩的搭话,心下有些慌乱,这嫡公主如今看着可精明得很,凝儿可千万不要得罪她才好啊。
半晌,时恩才缓缓答道“无妨,本公主......并未准备贺礼。”
什么?!此言一出,众人全都惊愕地看着她,就连方才为她说话的纪夫人也开始不确定,这时恩怎么在这个时候犯浑?
“时恩,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娘娘的生辰寿宴,你居然连贺礼都不备,你眼里还有太后娘娘吗?”见时恩直接承认自己没准备贺礼,莫雨兰一下便把莫夫人交代的抛掷脑后,出言讽刺道。
太后和皇帝皱着眉看时恩,蠢货,这大秦三殿下看到她这副......欸?谢珩呢?
一刻钟前,邢远回来与谢珩附耳说了什么,谢珩便装作醉酒,悄然离开了,正在兴头上的太后和皇帝也未注意到他是何时离开的 。
“皇祖母,父皇,儿臣今日是受五公主所邀来给皇祖母祝寿,本应提前给皇祖母备好寿礼,可......”时恩顿了顿,莫雨兰突然感觉一阵心虚,她不会把自己捅出来吧?
“莫小姐与孙女都看上了祝温堂每日限量供应三份的焕颜粥,不巧,那日,莫小姐失手打碎了一盅,她便请求与孙女一同进献这盅焕颜粥,还给了祝温堂掌柜一些......赔偿金,”时恩转头笑道“莫小姐可能记性不太好,方才进献时,忘记报孙女了。”
莫雨兰快气炸了,这时恩分明就是在说她被她勒索之事,当即便要起来反驳,却被莫夫人一记眼刀阻止了,只得忍下这口气,愤懑地看着时恩。
“莫小姐,你说是不是?”时恩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是,是雨兰记性不太好,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恕罪。”莫雨兰咬牙切齿道。
“既然是你们两人的心意,哀家就心领了。”莫太后眸心色泽复杂变幻,探究地看了时恩一眼。
时恩浅笑着坐下。
太后宴会,几场闹剧,都是冲着这位刚恢复身份,即将前去和亲的嫡公主来的,众人表面上推杯换盏,酒酣耳热地相互交谈欢笑着,实则都在默默观察着时恩,看来这位嫡公主也不是好惹的料。
一场宴席结束,已经快到宵禁,众人纷纷向皇上和太后告辞,时恩也觉得今日十分疲乏,准备回温院休息。
景仁宫内。
谢珩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带着沈心悄无声息地把这景仁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至元丹。
谢珩负手立在景仁宫窗前,“人呢?”
“属下知罪。”邢远请罪,他一找到卫娆就立刻带殿下来了,谁料这卫娆凭空就消失了。
谢珩的手抚上殿内的书案,他倒是忘了,卫娆善易容和轻功,区区一个景仁宫,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颀长的手指在书案上有节奏地敲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派暗影阁的影卫出去找,杀无赦。”敢背叛他,卫娆自己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
大齐天牢,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手持太子时柏的令牌,大摇大摆地进了天牢。
看守的将士一看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连忙让出路,谁都知道,皇上如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必定是未来的大齐之主,谁敢得罪太子身边的人啊,若是这侍卫认真看,便可注意到这位自称是太子殿下近侍的小莲脸上彷佛粘了什么东西。
卫娆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进入天牢,大齐的天牢关得都是些皇上亲自下旨的罪犯,整个天牢密不透风,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越往里走越感到黑暗潮湿,但卫娆却越走越兴奋。
天牢的尽头有一个密室,里面关了一个人,皇上登基时将此人关在这里,将此人的双手双脚用铁链拴住,却给他最好的待遇,只有进去的人才会知道,这地方,竟然丝毫不输大齐皇帝的寝宫。
卫娆想起小莲的话,轻轻将走廊尽头的一盏从不点燃的油灯转动,“轰隆”一声。
厚重的石门,伴随着刺耳的石磨声音,缓缓的被推开,而随着石门的开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