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女子急忙打着他们看不懂的手语。
谢珩与沈心对视一眼,是个哑巴?
沈心无奈地扶了扶额,“会写字吧?”
女子点点头。
沈心找了些笔和纸让她写。
聂欣娆为了不让二人认出来,特地换了一种字体写。
待她写完后,沈心拿去给谢珩看。
两人一看,瞬间都吃了一惊,瑞王的女儿,三岁就丢了的那个?
“怎么可能?”沈心嘴比脑子快,看到她写道:要去大秦寻瑞王殿下时,便愣住了。
聂欣娆连忙拿出观真给她的金锁给谢珩看。
确实是瑞王家的金锁,沈心看后朝谢珩点点头。
谢珩沉默未语,讽刺地笑了笑,三岁就丢失的女儿,还活在世上?在大秦的邻国大齐?还知道来找他?他是不信的。
“...以采摘草药为生...若殿下...愿以无忧草作为报答...”看完这女子写的,沈心心下有数,怎么可能会这么巧?虽不知道这金锁是哪来的,但这人定是卫娆假扮的了,时恩身上的毒,虽说不是只有一种方法能解,可这无忧草是最快的解毒方法,怎么可能呢,时恩刚中毒,她就拿了解药。
“拙劣。”谢珩嗤笑一声,将几页宣纸扔在地砖上。
“卫娆,你真的......”沈心也叹了口气。
不,不是,聂欣娆打着手势,朝着沈心和谢珩捏了捏自己的脸。
“不是,你还装什么啊?把这人皮面具撕下来吧,要不一会儿你家殿下真生气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沈心不解地看着面前“卫娆”的举动。
“卫娆”见此更加使劲地将自己的脸往旁边扯了扯,好像在极力证明自己的脸是真的。
谢珩蹙了蹙眉,“沈心,给她检查一下。”
“啊?哦。”
沈心上前一步,轻声道,“得罪”,便开始检查她的脸是否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摸着真实的肤感,沈心越来越不确定,待他停下,聂欣娆闭着的双眼从眼角溢出一滴清泪。
沈心迟疑地转过身来,坚定地朝谢珩摇了摇头。
不是人皮面具?难道真的是巧合?
谢珩也有些拿不准了,此人确实除了了身形以外,字迹,样貌都与卫娆不同,难道,真的只是让他帮忙寻亲的?
沈心回头看这名女子,见她不知何流下了两行清泪,这面容虽然是可怖了些,不过说到底也是他们的不是,就因为身形相近了些,就怀疑人家,让这位姑娘受如此委屈。
沈心连忙将人扶起,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们认错人了。”
聂欣娆垂着眼帘,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面纱又重新戴上。
沈心觉得有些尴尬,“姑娘,既然你要寻亲,那不如我们殿下大婚的时候随我们一道回大秦好了。”
聂欣荣沉默不语,垂下的眼帘掩盖了她的不甘与愤恨,双手紧握着衣袖,他们居然要成婚了?
沈心还觉得她是因为谢珩太凶了,连忙给谢珩使眼色。
谢珩盯着聂欣娆,冷冷道“你如何知道本殿在温院?”
沈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啊,还是谢珩脑子转得快。
马上转头道,“对啊,你为何不直接去大秦寻瑞王殿下,而转来找我们殿下啊?”
聂欣娆却是一点也不慌,她早知谢珩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她。
葱白的手捻起一张宣纸,继续写道,“小女自小在大齐长大,凭小女一人,怕是到不了大秦就死在半路上了,小女曾去驿站寻找殿下未果,听闻一手持折扇的男子经常出入大齐嫡公主的温院,便想着今日来碰碰运气,上天眷顾,小女今日得见殿下。”
大齐虽与大秦相距不远,可路途中不乏山贼强盗,凭她一个姑娘,还不认识路,确实有半路出事的可能性。
沈心嘴角一抽,“你这破云扇现在是你的防伪标识吗?”
聂欣娆也知道自己认出他的理由扯了些,可她也没办法圆其他的谎,时间紧急,她刚出宫就来了温院,若是编些其他的谎,根本来不及和人串供,马上便会被谢珩拆穿,保险起见,她只能说是道听途说,大秦三殿下冬夏不分,常年持折扇,这么显著地特征,她听说应该也没那么奇怪。
谢珩白了他一眼,眼底一片冰冷,他还是不相信面前这个女人,只凭一把折扇便断定是他未免可笑,“本殿与瑞王殿下不熟,帮不了你,请回吧。”
聂欣娆倒是没想到,谢珩真不打算管,心下慌乱,不由得祈求般跪下给谢珩磕头,祈求他收留自己。
刚磕了一个,额头白嫩的皮肤便渗出了丝丝血迹,谢珩还是不理,她便又连着磕了好几个,本来润白的额前已是血污一片。
沈心一脸不忍,抬头看向谢珩,“不然我们就暂时先收留她,将她安排在我们的驿站先住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