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入引梦楼之前不是都...都试过这些药吗?怎么沁竹还是控制不住”,我知道这事不能直接沁竹身上,但是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这是可以抑制你身上毒虫的解药,吃完记得喊我”,我从妙先生抱过来的衣服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他接过去放进袖子里,“我会查清楚的”,说完妙先生就起身出门了,我看了看天色,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我收拾好心情,换好衣服就从窗户飞回去了。一进院子就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这么早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没打算跟他打招呼,我现在只想赶紧睡个觉。“你去哪儿了?”就在我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叶栖迟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我推开门他也跟着后面进来,我懒得理他,径直往床上走。
“你去引梦楼了”,不是问句,是肯定的语气。看来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转过身看着他,“对,我去了,怎么?”这一晚上实在耗费精神,我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宫中那位不过是试探一句,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吗?”他一把拽过我,捏的我胳膊生疼,眼睛里仿佛能冒出火光来。“叶栖迟!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怎样与你何干?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挣脱开他的手,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文弱弱的书生,手劲还挺大。
我挣脱半天也没能成功,“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听见这句话我愣住了,作践?我疑惑的抬起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疑问与痛苦。“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了?你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大晚上不睡觉站在门外,现在又跟审问犯人一样盯着我”。蓦地,我被他往前一拽,他用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脖子,“谢南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一摸我想起来了,刚刚沁竹...可我没法跟他说,还有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我怎么想也与你叶栖迟无关吧,你管的太宽了”,我也没了力气,干脆直接坐在了床上。“或者如果叶院首不放心,自己检查一下”,我挑衅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从黑变成红,然后五颜六色的指着门口,“滚!”
说完他就背着手转身出去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收拾了东西,连门都懒得走直接飞出了叶府。站在最外面的围墙上时我暗自想,叶栖迟下次你求我我也不来了。我跃下墙头,没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叶栖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他明明是去关心她的,怎么就说出了重话。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见她身上的味道还好,一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他就冒火。很明显一看就是男人造成的,可自己怎么能说她...这不就来大门堵着,可等了半天怎么也不见她出来,莫不是他算错了,谢南絮没有真的生气?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来,叶栖迟耐不住性子的跑进刚刚的院子,发现早就人去楼空了...
飞回自己房间的我躺在床上,突然我又坐起来,不行得先把影子的事儿处理了。我吹响骨笛,很快屋里落了个人影,“影子,出来”,屋里又多了个人影,“我需要你去嘉业关帮黎羽,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这个人会带你过去,期待着我们再见”,我示意钟南阁的人影带影子离开,处理完这件事我躺下,脑子里却静不下来。影子这步棋走的有些冒险,因为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影子到底是谁的人,只是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毕竟他是我在望月城的一棵救命稻草。
之所以是望月城,是因为夷族要派兵和谈,地点初步定在望月城,这可真是个有意义的地方。但是消息里没说夷族派谁来,听说夷族最近有些内讧。老夷翁身体不太好,孩子不多一共三个,一个心机颇深,目前坐稳大权。一个只知道打仗,是个榆木脑袋,谁在上位就听谁的。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是个难得的性子,他母亲是梁人,所以他有一半的血统是梁,所以本性里还有些善良在。若是他能成为下一任夷翁,那大梁和夷族至少百年之内是不会有战争的。至于以后我管不着,这次若他能来和谈,那夷族内部的棋子就可以动手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起身写了封信,让二哥着手查一下夷族最近内部的情况,是时候可以慢慢推动大皇子的野心了,写完之后我用骨笛唤来了钟南阁的信使,眼下已经停了好几日的雪,信大概能送上去了。安排完这一切我终于可以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到了开学的日子,我和弦思进了太学的门就分开了,弦思依依不舍的抱着我,路过的青舟学子看到了,笑着说“你俩又不是见不到,看这难舍难分的”,弦思噘着嘴放开我,一步三回头的进了万重,我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进了青舟。
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和叶栖迟谁也没理谁。连每日散学后的温书我都时去时不去的,去了他也是房门紧闭,我到了时间就自己走也不打招呼。只不过我们俩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他莫名的吃某个男人的飞醋,以为我为了不进宫真的随便找人嫁了。而我以为他仗着是我老师就管天管地,总而言之这一个月大家知道不知道的都感觉出来了我俩不正常。
眼看着就要到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