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一片寂静，连只鸟也见不到。
林朝歌看着地面上被造成的巨大破坏，挑眉也不由同情起沃尔格起来。
好在沃尔格体质不错，加上离得不是很近，昏迷了一会儿慢慢也清醒过来。
“您需要看医生吗？”连赫开始假模假样关心起来。
要是冲击波震伤了他，还真的需要及时救命。
沃尔格坐起身，摇了摇头，从工具箱里捞出一瓶水，灌了两口。
良久，沃尔格看向林朝歌的眼亮晶晶的。
“炼金大法师！我沃尔格愿投入您门下，您收学生吗？”
沃尔格眼中满是仰慕以及“发现了宝藏”般的好奇，丝毫没有之前的跋扈，主打一个光速拜师。
林朝歌：“……”
“不要，不收。以及道歉。”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明是非胡搅蛮缠！！！但我是诚心想学这个，求求你教教我吧！”
沃尔格一个滑跪，期盼着林朝歌能答应这个要求。
林朝歌：这不是挺清楚自己的定位的吗，非要死缠烂打的……
可能这类人就是这样的吧……为了新的东西能放下现有的尊严什么的……
“我不……”连赫拉住了林朝歌，堵住了林朝歌要说出的话。
“要不先答应？可能算是任务的一条突破口呢？就算毫不相干，也可以算作一条后路，下城区确实不安全。”
林朝歌同意了这个说法。
转头对沃尔格：“行吧，但我要申明，你想学可以，但是上手操作的时候要遵循实验室安全守则，这个我后续写给你；
其次，不会的可以问，但是在我讲的时候最好别打断我，讲的时间我来定，其余时间不许打扰我；
至于其他的，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想学，你的初心是什么，这关系到我教你到什么程度。”
沃尔格答应了前两个条件，至于第三个，他说还要想一想再给出答复。
约定好再次见面的时间，三人分道扬镳。
小老头哼着小曲，顶着黑黢黢的脸回去了，当然没少被黑市里的熟人看笑话。
林朝歌和连赫沿着金水河慢慢走着，止不住地吐槽：“唉，这耽误的，估计早市是没了。”
连赫拍了拍林朝歌的肩：“还有晚集，没关系的，中午随便吃点吧。”
他从斗篷内侧拿出了三明治，分给林朝歌。
“你什么时候做的？不会有毒吧！”
林朝歌暗暗称奇，感叹连赫的考虑周到。
“爱吃不吃！早上多做的。”连赫翻了个白眼。
“切——谁不吃谁是狗！拿来吧你！”
林朝歌简短地享受着悠闲的时光，金水河畔榴花枝还未出芽，在冬日清寒里伫立沉静，流逝的河水波光粼粼，水声缓叩，挽过两岸浮藻。
“呐，对岸的建筑还真是跟这边截然不同，围墙都是钢铁洪流后的产物。连接两岸的钢桥还被人为破坏了，看保留比较完整的也被钢索拉起，跳过去很考验人体极限啊。”
看着不同的景象，林朝歌开始记录。
连赫也顺着视野望去，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上方。
“如果强行飞渡，恐怕瞭望塔上的子弹就得紧咬不放了。”
林朝歌鞋尖一转，朝着钢桥上踏去。
什么范围是有效攻击范围之内，这一点还是重要的。
直到踏上下城区断桥的最顶端，瞭望塔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连赫，”林朝歌做了个深呼吸，闭上双眼，“一会儿可能需要你帮忙看看，到底什么是极限了。”
“……别死了。”
富贵险中求！
林朝歌再度睁眼，半闭的浅金瞳此刻失去了所有光彩，脸色变得平淡，浑身调整好战斗姿态，蓄势待发。
手中将三明治的外包装纸团成小球，猛地掷了出去！
同时脚下发力，攀上断桥悬索，翻向对岸！
“砰——”
前一秒被扔出去的、尚有余温的纸团被击得粉碎！
趁枪口还未调转，林朝歌落地后拔腿狂奔！
跑，跑，跑——
子弹一连串贴着林朝歌身侧扫过，地面上留下凹凸不平的弹坑。
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几秒内，有斗篷的缘故使得子弹擦着他的躯体而不中。
“啪哒——”
腿上的束带被擦开，徒然增加的阻力让林朝歌的平衡被打破了。
千钧一发之际，林朝歌就地一滚，以最大的力量去带动躯干，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呃——”林朝歌撞到一处城门停下来，城门的门面离墙面留出了一个宽约六十厘米的窄道，正好是枪口攻击范围的盲区。
连赫在桥这一直关注全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