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周博仁心里纳闷,这东厂的人来找自己作甚。
锦衣卫和东厂都不是啥好东西,在明朝也是谈之色变的机构,自己好好的过日子,东厂来干什么。
“少爷,快跑吧,他们凶神恶煞的,太吓人了。”小翠都急哭了。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带我去看看。”周博仁其实心里也没底。莫非顶替真的周博仁被发现了?
来到前厅,看到自己老爹正在跟两个五大三粗的人不断上茶陪笑。没办法,没有官身,事事难办,谁都可以欺负你。
“在下周博仁,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其中一个大汉明显是头头,狞笑道:“太白楼今日售的酒,是你酿造的吧。”
周博仁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酿酒要到官府办理许可的,不过现在也没人在意这个,但是拿出来说事就不一样了。
“在下并不是酿酒,而是对已经酿好的酒进行提纯。”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酒是你的,就是你酿的,跟咱们走一趟!”
“且慢!就算是抓人,也应该是官差,你们凭什么抓人!”周博仁怒道。
“哟呵,哥几个抓人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反问咱的,你不想跟咱走,就老老实实把酿造之法交出来,别逼咱们动手!”
“原来如此,这是来明抢了!”周博仁难以置信,光天化日的明抢,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爷咱们就是明抢,能奈我何?”那大汉搓着手,笑的周博仁想上去抽他。
“不好意思,这个配方我已经给魏国公了。”周博仁冷冷的说道,不管怎样,赌一把。
“什么?不可能!”那大汉来之前探过周家的底,没发现跟魏国公有什么关联。
“太白楼的东家是谁,阁下不会不知道吧,今天太白楼掌柜跟我定的酒,配方也带到魏国公府上了,不信可以去问问太白楼掌柜。”周博仁既然赌了,那就一口咬死。
“好!你等着!”大汉输人不输阵,领着另外一个人头也不回得离开。
“少爷,真是这样吗?”小翠的眼泪还没擦。
“是啊,仁儿,咱周家还没有厂卫上门来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父十分焦急的问。
周博仁没敢说配方还没有交到魏国公府上,坚定的让他们放心。
如今只有自己咬死不松口,等明天太白楼掌柜的来再说吧。
一夜无话。
好不容易等到太白楼的掌柜过来,周博仁虽然心里焦急,但是商场谈判,不能露怯,不能过早暴露需求,否则肯定会被别人捏着鼻子走。
太白楼掌柜是个中年人,脸上的市侩一览无余,还没走近,便大笑作揖到:“在下太白楼张古,周东家一看就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酿出如此晶莹剔透的美酒来。”
“张掌柜客气了,不知此酒卖的可好?”
“这是自然,这不在下就来叨扰了。不知周东家可否让太白楼独家售卖?”张掌柜笑道,同时搓了搓手,这里面有多少利润,张掌柜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动作刚巧被周博仁捕捉到。看来这么大的利润,很让这掌柜,或者太白楼的后台魏国公心动。
“不急,先坐下喝茶。”周博仁引张掌柜入座,叫小翠上了茶。
张掌柜有些急,他自己是个大忙人,背后又有魏国公作为靠山,平时接触的不是权贵就是官员,也没有心思跟这个小秀才墨迹,只不过看到酒水暴利,才不得不来,想把这个酒水经营权拿下。
周博仁深知没有强大的背景,商品再好也是被人算计的料,能与魏国公府合伙做生意才是上策。
“不知魏国公那里,与在下合开酒坊如何?”
张掌柜愣住了,没想到对方想把下蛋的母鸡卖了。
“这...”张掌柜迟疑了。
“魏国公府的嫡子徐邦瑞徐公子与在下有一面之缘,可问问他。条件嘛,请徐公子开。”周博仁也没想直接跟魏国公本人做生意,能跟徐邦瑞一起做生意就行了。
“在下做不了主,一会回去得禀报。”张掌柜如实说。
“那要快些了,昨日有东厂的人物也盯上这酒水了。”周博仁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如果配方被东厂人拿了,魏国公可一分钱都赚不到,周博仁不信魏国公府对酒水不感兴趣。
“好,容在下去去就来。”张掌柜起身便快步离开,要赶在东厂下手之前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跟东厂斗,抱当地官员大腿的话不长久,在应天府这个地方,魏国公就是最大。
就是不知魏国公愿不愿意跟自己这个白身做生意,这影响到周博仁的商业帝国,未来自己可不止卖酒水这么简单。
周博仁焦急地等了一个中午,吃饭都没有胃口。这是自己赚钱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
不一会,张掌柜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