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仁知道了,青楼为了多赚钱,捧出了花魁,既要名又要利,有名气,利更多。看来今天自己抄袭的诗句,要成为这个舫的招牌了。
自己从小到大是个直男,还没有谈过恋爱,这就突然要留宿闺房了,心里一时接受不了。
怎么办,自己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啊呸,还是不答应呢?
众人纷纷打趣离开,留下胡思乱想的周博仁站在那里。
这时诗雨摘下了面罩,周博仁看过去一时呆住了。
瓜子脸,高挺鼻梁,大眼睛,皮肤穿弹可破,这长得....跟自己高中校花很像啊。
左看看,右看看,还真像,相似程度有九分。那个校花,周博仁是天天惦记,跟她唯一的交集就是毕业照拍照时在一个照片里。
“周公子,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吗?”诗雨比较奇怪,“在下姓唐,不知公子名讳?”
周博仁反应过来,赶紧拱手道:“在下应天府周博仁,是个小秀才,刚才看阁下有些眼熟,像是一位故人。”
“故人?不知是公子的什么人?”
周博仁心念一转,说道:“奇变偶不变?”
唐诗雨一脸懵逼:“不知奇变偶不变是何意?”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是校花穿越过来了。”周博仁想道。
“没事没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周博仁摆了摆手,原来自己真是想多了。
“公子不必紧张,请坐下来喝茶。”唐诗雨款款地沏茶,修长洁白的手臂真是好看。
“不知公子未来作何打算,是否继续考取功名?”唐诗雨睫毛一抬,看向周博仁,像是有种期待。
“在下参加明年的乡试,希望能中个举人,家父也催的紧,颇为烦恼。”
“公子如此才华,一定会高中的。”诗雨低着头,喃喃的说道。
她又想起了那个情郎,不知道负心薄幸的他,现在有没有考上。
周博仁看唐诗雨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我看姑娘似在回忆,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唐诗雨一下控制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把一切都告诉了周博仁。
“唉,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事的诗雨姑娘,你已经挺过来了,事实证明此人非良配,不必如此挂怀。”周博仁也不会安慰人,看诗雨哭的梨花带雨的,不禁心生怜悯,过去抱住了她。
谁知道诗雨直接抱住了周博仁,把周博仁搞的不会了。
就在此时,房门外忽然有人吵闹的声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周博仁侧耳一听,听到了老鸨急切的喊声:“陈公子,诗雨姑娘正在招待客人,小的也不敢骗您呢!”
一个嗓音很尖的男音穿了过来:“我陈王谟看上的人,竟然也有人敢为座上客,胆子不小。”说罢房门被一个护卫撞开。
陈王谟看到周博仁在品茶,诗雨姑娘脸红红的,正在整理衣襟,顿时怒不可遏,喝到:“哪来的小子,敢来这里喝茶!”
周博仁顿时眉头皱起,总觉得陈王谟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语文试卷文言文阅读上听过这人的名字,似乎是个什么伯爷。
不管了,在美女面前不能输了阵势,起身也大声道:“这地方又不是什么禁地,我为何来不得?你是何人?”
那个撞门的护卫顿时喝到:“大胆,这是新晋的平江伯,你是何人,敢对伯爷大呼小叫!”
平江伯?周博仁想起来了,确实是试卷上文言文阅读提到过的人物。神宗万历元年,平江伯陈王谟因为是太后的姻亲,攀附升官得以镇守湖广,贾三近曾经上奏折揭发他的污浊秽行。
陈王谟抬手一指,叫道:“给我上!”
那个护卫顿时拔刀,朝着周博仁砍过去。周博仁哪料到这人说砍就砍,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靠着本能往后一撤,刀尖划破了衣衫,但是碰到了周博仁穿的内甲,没有划开,周博仁因此没有受伤。
唐诗雨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手上的茶壶也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这时老鸨也反应过来,这位周公子可是徐邦瑞带来的,徐邦瑞是谁,那可是未来的魏国公,这周公子要是在自己这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全家都要陪葬。刚才徐邦瑞喝大了,已经被他带来的护卫送回了国公府,没想到这会杀来个伯爷。
趁着护卫没有划破周博仁在愣神的功夫,老鸨顿时冲上来喊道:“陈公子,都是误会,误会,这位周公子是魏国公府上的贵客,都是勋贵,误会啊。”
平江伯陈王谟意念一动,这周公子是魏国公府上的什么贵客,不过虽然自己是伯爷不如国公,但伯爷是自己,这人只是国公府的客人,不能退缩,显得自己怕了别人。
“哼,什么勋贵,魏国公是勋贵,这个什么周是勋贵吗?今天诗雨必须给我弹奏一曲,否则我就不走了,谁说都不行!”陈王谟冷冷地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颇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