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几遍,名单上的确没有江白鸽的名字,三个姑娘又头挤头的看了一遍。
周阳青着急的说,“真的没有。”
这时已经有人在催了,“人都到齐了啊,走了走了,一会天黑不好走。”
周阳青说道,“怎么办呀,要不我们问问村长,看看能不能把白鸽换到我们这边来。”
江白鸽本来以为就认识几天的朋友,应该谈不上有多么深的感情,可眼看要分开,还真的很舍不得。
于是三人一起,去找到小河口村的村长。
这时村长招呼着自己这边的知青,赶快把行李放上马车,马上就要出发了。
三个姑娘还在一块,东西也没有放上车。
王芳芳问,“村长,我们能不能商量点事。”
村长姓王,五六十岁的样子。
额头上的川字纹,让他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村长问,“有什么事你说?”
周阳青一喜,“就是这个。”
她把江白鸽拉上前一步,“我们三个是一块来的,我想问问,可不可以给我们换一下,把她换来咱们队。”
村长听后,有些不耐烦,“我说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同志啊!就是太年轻了。”
“你以为是你们想要换,就能照着你们的想法来吗?这么好说那还不得乱了套。”
“再说了,你们去哪里,这都是上级指派的,咱们谁也做不得这个主。”
王芳芳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江白鸽也想争取一下,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村长说道,“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啊!马上就出发。”
“你们两个走不走,这附近可没有地方给你们住的。”
见此,三人只得依依不舍告别。
江白鸽安慰她们的说,”我知道你们在哪里,等有空了,我可以给你们写信的。”
王芳芳已经爬上了马车,对她摆摆手。
“白鸽同学,那我们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们这依依不舍,村长又在催了,“都上来了没有。”
江白鸽说道,”好了你们快去吧。”
王芳芳和周阳青挥挥手,“我们走了。”
江白鸽跟她们挥手告别,左边的队伍刚才都问过了,没有自己的名字。
有几个村已经开始离开,应该也不是,那么只剩下最后的两个村了。
等到江白鸽一个个问过来,来到牛车旁,这边的人不多,而且就只有一辆牛车在这里。
红旗生产队,陈家村的村长陈德富,刚才点名才发现他们这边还少了一个。
眼见车站的人已经不多,他心急火燎找人去了。
陈德富五十多岁的人,这急得满头大汗。
要是真丢了个人,他们这些人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月台上,陈德富喊道:“江同志、谁是江白鸽同志啊!”
喊了好一会也没人回答,只好又一路找回来,在问问别的村有没有拉错人。
等他回来,却是发现人又到齐了,这给他气的,说话自然没给好脸。
看见这个刚才没见过的女同志,不客气的问。
“你就是江白鸽同志是吧!”
江白鸽轻轻点头,“嗯。”
见人家这么急,看来是刚才找自己去了,她尴尬的低下了头。
牛车上的人都看着她,江白鸽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陈德富一脸严肃,“这么多人都等着你知道吗?”
“你看看,天都快黑了,这多耽误时间。”
江白鸽的头又低了低,第一天就给人家留下了个不好的印象,以后可怎么办。
牛车上一个长的黑胖的姑娘也跟着说道:“对啊!我们都冻死了,真是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上边还有两个男同志,倒是没有说话,他们那眼睛是左看右看。
心想,“我们才不当那只出头鸟,到时候在一个院里生活,这得罪人的事,他们才不做。”
另外一个姑娘拉了一下,刚才说话这位黑胖姑娘的袖子,让她少说话。
这时陈德富才打圆场的说:“好了,好了,大伙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熟悉地方耽误点时间也正常。”
“只是天快黑了,我怕你们几位城里来的同志赶夜路走不动,待会回村就晚了。”
陈德富见江白鸽还背着行李站在那,说道:“你们两位男同志帮帮忙,帮江同志把行李拿上去放好。”
两位男同志这才反应过来,“哦,好,江同志,把包给我们吧!”
江白鸽忙把两个包递给牛车上的人,“谢谢两位同志。”
陈德富又道:“好了,快上来吧!我们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