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回头看了两眼。
他挺无辜的。
“再说一遍。”
“装你——”妈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截断在喉咙眼,谁都没看清谢淮舟是怎么冲过来的,只知道人已经被他摁在阳台边上,手肘抵着那个男生的脖子,帽子下的那张脸阴鸷可怖,抵着牙,一字一道,“再说一遍。”
那男生面红筋胀,粗喘着气,眼冒火星子,奈何被谢淮舟压制得死死的。
他下手可是丝毫没有留情。
“你他妈有病吧!”身后的男生试图阻止,被他一个眼神喝住。
何肃骁回过神来,悠悠上前,搭上他的肩膀,“误会,你先松手。”
“误会?什么误会?是我聋了还是你聋了?”
“篮球是我砸的,但我们是无心的,至于他刚才说的话,我代他跟你道歉。”
江铃和徐闻站在班级门口,心有愧疚。
谢淮舟被一班那群人围在中间,怎么看都势单力薄。
他刚来三中,还不了解,要是真闹起来,学校多半会偏袒一班那伙人,因为他们成绩好,不能记过。
在三中成绩好,多少是有一些特权的。
他们普通班的人都叫年级前五十名为特权阶级。
“你去,把人拉回来呗!”
徐闻面露难色,“我?”
“郑教官上来了!”
学委从另一边的楼梯口跑上来,气喘吁吁的。
江铃心慌,着急的看着那头,被郑教官抓到,就惨了。
周锦也贴墙而站。
心里突突的跳。
额头肿起的大包看着可滑稽。
“老何,郑教官上来了。”
有人提醒。
何肃骁侧身往楼下瞟,正好看见大脑袋消失在楼道里。
那男生面红耳赤,谢淮舟要是想把他从三楼弄下去轻而易举。
何肃骁硬逼着男生亲口道歉,才把人从谢淮舟手下拉过来,埋头弯腰咳嗽不止,即便心有不甘也骂不出话来。
“怂货。”
聪明点的都看得出来,谢淮舟明显是想搞事情。
“怂不怂的还真不好说,你那些朋友就这么把你卖了,我看他们更怂。”
他将擦完手的纸塞进那男生口袋里,可谓极其散漫恶劣,嘲笑出声,“朋友?谁说——”他们是我朋友。
郑教官上到二楼,这群人还没散去,只剩二十四道台阶。
江铃眼看不对,心一横准备自己去把人拉回来。
一直靠着墙的周锦也却先她一步跑出去。
江铃发懵,“她干嘛?”
徐闻摇头,“不知道。”
谢淮舟突然被拨开人群冒出来的人拽住手腕,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被她拉着走,前面的人声音微颤,都结巴了,“老、老师叫、叫你。”
众人一脸懵。
两人前脚走,后脚郑教官就立在楼梯口大吼,“没听见铃声响!不回教室是想去操场蛙跳,锻炼身体吗!”
一时间如鸟兽散。
走廊里支着脖子看戏的,趴窗口的,全都往教室里钻。
何肃骁收回盯着离开的两人的视线,朝教官微微点头,带着人上楼。
周锦也吓都吓死了,谢淮舟不知道她哪里冒出来的牛劲儿,竟然没甩开,“松手。”
她完全没听见一样,埋着脑袋,依旧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江铃和徐闻悄摸的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