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三个班,你是考得最差的!别只学政史地啊,数学在考试里是占大头的你知不知道啊孩子。”
“知道。”
几个老师也才在各自班上发完脾气,不会做和乱做是态度问题!可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规矩的。
“办公室里老师这么多,你随时不懂就随时来问,你知道考场上有多少学生是因为偏科而失利的吗?”
“去,去把谢淮舟那混账叫来。”
他做的题都是对的连选择题和填空题最后一道都是对的。
人周锦也是真不会,也就是绝对的态度问题!
她出门就正好撞见谢淮舟从语文组办公室出来,云淡风轻的样儿,周锦也看得头痛,“老师叫你。”
他插着兜要和她一道回教室,“不去。”
“不可以!”周锦也多管闲事的推他到办公室门口,“赶紧去,尊师重道!”
谢淮舟知道要调位置,他不盯着,怕她跑。
小杨老师拿着成绩单到班上,看着很合理却又不合理的排座位方式,简单粗暴。
全都站到走廊外面等着,按排名念一个进来一个。
而且不是只有他们班这样,隔壁班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周锦也,坐那里。”数学委员张天的旁边,班主任指定的。
不是她一个人被指定,班长和徐闻也被指定了。
周锦也莫名的害怕。
等谢淮舟回来,座位排得差不多,他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高昂着头,像只落单的鹤。
“这个月就这么坐,不准私下换位置!”班主任黑着脸,这次考试六班实在差得一塌糊涂,听说均分差点就没干过两个艺体班。
拔尖的同学不多,吊车尾的却有一群。
没等老师说完,谢淮舟拎起书包径直离开了教室。
一点儿面也没给老师留。
周锦也不算食言,她说她能选的话就选他,可她没得选。
“这小子又抽什么疯!这么躺着也不怕骨头化咯!”老爷子在门外敲拐棍,敲得地板咚咚响。
谢淮舟连着在家里躺了三天,老师打电话来问,老太太只能说他生病了,现在也不祈求他能成材,只要以后不去蹲牢子就谢天谢地了。
“舟啊,你妈妈下午到雁南,你洗洗,把衣服收拾穿好,咱出去吃饭。”
屋子里全无动静。
老太太也不急,又轻轻敲门。
良久,脚步声靠近,打开,完全一个毛头小子。
长出来的短碎发没搭理,乱糟糟的,穿着个家居服,皱皱巴巴,整个人看着消沉得厉害,不知道以为他死了爹妈呢!
老太太跟老师沟通过,大概是因为月考的事情。
“舟啊,你要是想学,那祖母就给你找家教——”
他没骨头似的斜靠在门边,眼睛里像淬了黑漆,有气无力,“不想。”
老头子挥着拐棍几乎要直指他的鼻尖,“你究竟是哪里不爽快!死样子,你看哪家十七八岁的跟你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哪家的好,您就去找哪家的,我就这样。”
“行了行了,别吵吵,舟啊,去吧,去收拾收拾。”老太太把谢淮舟推回房间,出来往老头子手臂上猛掐一爪,“没看见孩子情绪不对,你招他干什么!看你的报纸去。”
周五下午,学生放学,哪儿的路上都能看见三五成群的,热热闹闹。
街边的小吃摊最是受欢迎,老板脸都笑开了花,酸辣粉,炸土豆一碗接一碗的卖。
几家奶茶店更是人声鼎沸。
顾蓉一来就订好了饭店,谢淮舟跟在老太太后面进包间,看见满面红光的妇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没打招呼,往位置上一坐,就开始扒拉饭。
顾蓉和老夫妻俩不尴不尬的聊着,视线一直停留在儿子身上,“小舟,别光吃饭,吃菜啊!”
老太太扫一眼桌上基本都是辣菜,没说什么,默默将不辣的萝卜炖排骨转到他面前,“吃这个,好吃的。”
“嗯。”
“小舟,学校还适应吗?”
“一般。”
目前为止,谢峙还没有来管过他,顾蓉倒是几天一个电话,他不接,她就特意来雁南看他。
“小蓉去家里住吧,雁南地方小,外面怕你住不惯。”
“不用,我订了酒店,小舟和我一起在外面住几天,周三我送他回去。”
从饭店出来,顾蓉非得拉着老太太说要逛一逛雁南,老头子去找人下象棋,谢淮舟被迫跟着顾蓉和老太太。
雁南变化不大顾家和谢家是故交,顾蓉和谢峙从小认识的,只是没想到两人结婚以后反倒生出怨怼来,谢峙先出轨的,顾蓉也不留情。
在谢淮舟的印象里,父母感情是不合的,家里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