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好啊。”
“有多好?”
“很好很好,说不完的好。”说起季愫,他眼睛都是亮的。
谢淮舟看得真切,该说他什么呢?要是有恋爱脑这种东西存在,徐荆江绝对就是,超级无敌恋爱脑,“滚吧,有事就找我。”
“得嘞!”
等人跑没影儿了,谢淮舟才离开,在巷口看见徐老爹一闪而过的侧影。
徐荆江他爹是真疼他。
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最有头的莫过于谢淮舟和刘凯等人的检讨书。
其他人都洋洋洒洒念了一大篇,到谢淮舟的时候,话筒声音里就传来三个字:他活该。
站在台上的少年颇有些肆意轻狂,干净整洁的校服挡不住一点儿他身上的狂妄劲儿。
他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被罚考完试后跑操场。
不过谢淮舟不在乎,跑步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周锦也都说了他没错,那他就是没错,道歉?不可能。
刘凯那孙子再敢来招他,他照打不误。
考试期间不上课,就连晚自习也很随意,他们这一圈人都不是那种只顾着玩儿的,该临时抱的佛脚还是得抱。
一晚上周锦也都没离开过座位,张天偶尔和她说一两句话,谢淮舟眼尖的看到她偷偷从桌子下分糖果给张天,心里鬼抓一样。
周锦也还和张天在一个考场,他们连午饭都是一起去吃的!
班上的男生也总盯着周锦也看,特他妈的烦,他们总是找机会和她说话。
偏偏她对谁都礼貌得很,也不知道冷脸,干嘛冲谁都笑呵呵的!
张天不知道塞了啥给她,她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两人你来我往,实在是碍眼得很,教室里虽然嘈杂,但谢淮舟踹桌子的动静实在大,顿时——
鸦雀无声。
胆子大的就回头偷看啧啧,谢淮舟那个脸哟!臭得嘞!
经过刘凯的事以后,班里更没人敢招惹谢淮舟了,毕竟谁也不想被打得跟个猪头一样。
纪律委员暗自竖起大拇指,这下好了不用怕记名字得罪人。
谢淮舟脾气暴躁起来笔都徒手掰断几只,同桌只能瑟瑟发抖,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谢淮舟的脸确实长得十分出众,但相比于美色,她还是祈祷着赶紧考完试出成绩好脱离这个暴躁狂。
这个人真的的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暴躁,恐怖得很。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教室里基本没人了,周锦也最后离开,关灯关门,他们这一层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这一个月都是如此,最早来最后走。
毫无预兆的被人堵在楼梯转角,去而复返的谢淮舟。
他发完脾气后就没上晚自习,也不知道跑哪儿混去了,一身烟酒味儿。
“谢淮舟,明天还有考试你复习——”他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去路,周锦也不好扒拉他,往左挪了一小步,直接被他抓回来,抵在墙上,周锦也这个傻子,她竟然第一时间抱头挡脸,谢淮舟有些不敢信,“你竟然以为我会打你?”
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她竟然以为他会跟她动手?
“不、不是,你没少喝啊,万一呢!”她到也不算理直气壮。
“我没喝。”他只是沾上了一些味道。
她呼出一口气,没喝还这么吓人,不过顿时她就不怕了,“那你要干嘛?我得回寝室了,你快说,不然等会关灯了回去会被宿管阿姨骂的。”
“不干嘛,找你要两颗糖果。”他的手仍然抵在她的两侧,只是没碰到她。
周锦也听了,一下蹙着蛾眉,他精神也太好了吧!折回来跟她要糖?学校外面买不到吗?
“谢淮舟,你认真的吗?”
“嗯。”
“你疯啦?”
“没,”他只是嫉妒,她一晚上和张天说了多少话,分了几次糖,都让他嫉妒,“快点给我。”
周锦也反手往书包里掏了掏,啥也没有,她带的糖似乎分完了,口袋里也没有,“明天给你带好不好?”
“不好。”
“那怎么办,没了呀!”
“昨天都有的,”他不信,靠近几分,自己去她书包侧边摸,果然空荡荡的,一颗都没有,“口袋里也没有?”
周锦也摇摇头,直接张开手让他自己搜,谢淮舟没动,默默收回手垂在身侧,“周锦也,你不在乎我了吗?”
“啊?”他又哪根筋不对劲啊?“在乎的呀,”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留糖果。”
“我不知道你要呀,明天给你带呗,一大袋子全给你!”
“不要。”
周锦也真看不懂他,幼稚起来简直要命,她自顾自的将手塞进口袋,摸到什么,不像糖果,拿出来一看,是张天给她的巧克力,她都给忘了,“这个给你,张天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