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走到谢淮舟旁边坐好,季愫带来的人,大家并不排斥,徐荆江笑嘻嘻的招呼她,跟个二傻子一样,“都是朋友,不用拘谨啊!”
杨甜腿不好,大家都很照顾她,尤其是季愫对她格外关照 因为觉得她像自己走失的妹妹。
“大猫,你和愫什么时候走?”季愫要去外地上艺术大学,她自己考上的,但学费很贵,徐荆江打算陪着她去,他离不开季愫。
“就这几天吧,等定了跟兄弟们吃饭,全都要来啊!等老子发达了,再回来捞你们!”
“就冲你这句话,这顿饭吃定了。”
“愫,你可别趁我们不在就欺负大猫,上回他可是在老子那儿哭了三天三夜,老子才哄好的!”
季愫拧了拧徐荆江的耳朵,难怪她找不到人,“我欺负你了吗?”
徐荆江摇头,搂在她腰上的手箍得紧紧的,“没有,他们胡说八道呢,我们家愫愫对我最好。”
一群兄弟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终究是太年轻,外面的世界和雁南这个慢节奏的小地方是不一样的,徐荆江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雁南,他有一群兄弟,有无论怎么吵都疼他的父亲,可到了外地,他只有季愫,并且季愫是会一直往前进的,她不会为了他而停在原地,就像这次利用李浩那孙子拿到市比赛的出场票一样,无论徐荆江怎么闹,她要做就一定要做。
在季愫的世界里,她自己才是第一位的。
但徐荆江不一样,从始至终季愫在他那里都是第一位,就连他父亲徐老爹都赶不上。
“谢淮舟,帮我干妹妹拿一下毯子,”季愫朝谢淮舟丢烟盒,他不快的扫视一瞬,徐荆江啧一声,“让你拿你就拿嘛!”
真是仗着他自己要走了,敢这么命令谢淮舟。
谢淮舟掏掏耳朵,喝完手里最后一杯酒,放下酒杯,径直起身,将烟摁灭在小茶几上,看都没看旁边的人一眼,“什么东西。”
他现在对季愫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最近走哪儿都带着这个瘸子,不就是想等她离开雁南以后让他们罩着杨甜?
他谢淮舟不是徐荆江不当冤大头,讲义气是可以的,但不跟季愫讲义气,因为她不厚道,徐荆江明摆着是正牌男朋友,却怎么看都像备胎。
可惜这个超级无敌恋爱脑是说不听的,谢淮舟也懒得说。
杨甜赶紧摆手,说自己不冷,但还是有人起身给她递了条薄毯。
“谢淮舟,你他妈对我有意见直说!做给谁看!”季愫推开徐荆江,也跟着起身。
谢淮舟哼笑出声,甚至懒得和季愫说话,抬脚往外走。
兄弟伙也都看着,其实不止谢淮舟,他们的意见也都挺大,只是碍于徐荆江,谁都装在心里,毕竟感情这种事儿只有当事人看得清才有用。
“行了行了,他就那臭德行,小孩子脾气,甭搭理他,”
从酒吧出来,谢淮舟独自在街边坐了会儿,起身回自己一个人住的地方。
老太太打电话来叫他回去吃饭,他仰面躺在床上动都没动,谢承尧过生日和他有半毛钱关系。
别去去惹人不高兴,谢峙和何月两口子还能亏他谢承尧不成,人多人少的不缺他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