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转念又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好聚好散,心中紧张却也万般纠结。
空气中竟有些紧张的气氛凝结,像是一场谈判徐徐展开。
“你是认真的说的吗?”她给了他时间期限,却没有给他任何凭据,万一到时候周锦也反悔了,他要拿什么迫使她兑现承诺。
“认、真的。”
此刻的谢淮舟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这是该算计的时候,马虎不得,“那你要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到时候不会反悔?”
“我不知道,”她要怎么让他相信?
“周锦也,我很较真的,你要是食言我会报复你,到时候咱们连朋友也没得做。”
她没想到一句话会牵扯到这种程度,顿时有些退却,“还、还可以收——”
谢淮舟一听,哐的一下把人拽进怀里,抱得死紧,“不可以,我已经听到了。”
“那怎么办呢?”
“你真笨,”
“啊?”
“锦也我很好骗,你说几句花言巧语给我听,我就信你。”
“那你相信我,我不会食言的,我、很喜欢你。”
“你还真是张口就来。”
“不是你说——”
……
天亮以后,雨还没有停,谢淮舟撑伞送她回家。
依靠着青春时期最为纯粹的喜欢他们的距离变得更近,在被大人们忽略的日子里,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归属感。
罗丹在小区楼下遇到两人,她第一时间把小姑娘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安慰,“傻孩子,咱回家吧,你这手凉悠悠的。”
“嗯……”
罗丹见送她回来的谢淮舟肩头叫雨淋湿小半,也没说要叫他回家里坐坐,“小谢啊,麻烦你照顾我们小锦了,好孩子你也快回家去吧。”
要知道昨儿个周锦也说的同学家是谢淮舟家,她定是不准她去的,女孩子家家的多不安全,况且让人家大人知道也不好。
起初宋依说这俩人走得近她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看来有必要小小提醒一下外甥女,交朋友是可以的,但要注意分寸。
谢家和他们这种普通人家不一样,人都是有文化有家底的,真要和你玩儿心机,估计挖个坑,你傻乎乎的就跳进去了。
外甥女长得漂亮水灵,被这种年纪的男孩子喜欢很正常,但那是别人的事,自己不能犯糊涂,学业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罗丹开馆子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唯有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不会被挟制。
警察局门口,杜泽一伙人被盘问一番,一早才被放出来。
他这个朋友可不靠谱,差点把他都给带阴沟里去了。
“操,他妈的幸亏老机灵没跟着掺和,成樊真他妈疯了,敢去兜售那种东西,这回不判他个十年八年的才怪嘞!说出来你们不信,警察盯这地方快一个月了,这次可是一网打尽,咱这新上任的赵局长很给力啊!”
谢淮舟把手里的几把伞扔给他们,打算去徐老爹的修车铺看看,徐荆江这家伙出去了真就一点儿音信都听不见了。
杜泽往他伞里钻,后面几个挤作一团共享雨伞,好些家长排在警察局门口等着领败家子儿,那小丫头还挺有先见之明啊,“得亏昨天你跑得快,不然老子出来还得混进去领你,让你家老爷子知道怕是胡子都要气飞起来!”
尤其他那个后妈,指不定又要借此整治谢淮舟呢!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气死都和我无关。”
“你小子,说话别这么倒反天罡,你那后妈手段了得,还是好好哄哄老头老太吧,不然谢家就没你的份了!”杜泽偶然撞见谢峙带着老婆给儿子买房子,该说不说谢淮舟他爹是真偏心眼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懂?”
“文邹邹的,老子只知道是我的那就一样都不能少!不管人还是事物都不行!”
“真可惜没什么是我的。”
“谢淮舟你他妈喷香水了吗?”杜泽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子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怪好闻的。
谢淮舟两根手指制止住杜泽靠过来乱闻的身体,往外挪了几步,这是女孩子身上的香味他懂都不懂。
“伞给你,我去徐老爹那儿坐会儿,你们随意。”
说完他将伞扔给杜泽,自己钻进巷子里顺着房檐下走,去了徐老爹的修车铺。
徐荆江会按时给徐老爹汇一笔钱,但两人依旧没有联系。
徐老爹长吁短叹的,分明是想儿子了,谢淮舟陪着他吃完午饭才回的家,门竟然没关,屋里有说话的声音。
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老太太坐在客厅沙发上,谢峙和何月坐一块儿,另一边是顾蓉。
他们真的好烦,叫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