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淮舟已经有很喜欢的人了,看他这么难过,一定是很喜欢人家吧。
把人送到家,杜泽就狂翻白眼,谢淮舟这狗崽子,他妈的装醉,电梯合上那一秒他自己就站稳了。
杜泽真不能理解,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儿呢!疯子一样!这不是明晃晃破坏人家感情嘛!
“你最好别让她难堪,人家也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谁出了那种事还能当无事发生?”他们一年前就知道了周锦也在兴北那半个月发生的事情。
“可她凭什么选择舍弃我?”最终周锦也和他的父母一样,把他当成可以随意舍弃的不是吗?
……
又是一周,周谦和他妈妈一起送周锦也回家,她礼貌跟他们告别,车开走之后,就看见对面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人,谢淮舟总是和她差不多一个点到家,他们已经遇到过好几次。
这次不一样他牵着一个女孩子,他们从她身边路过,他这次没有和她不咸不淡的打招呼,而是直接略过她,和身边的女孩子聊得很开心。
谢淮舟有一双会爱人的眼睛,他认真注视着谁的时候,感觉眼里的爱意都要盛满溢出来,女孩子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两人看着亲密极了。
周锦也记得那时候谢淮舟说过他会报复她,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确实食言了。
他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毕竟四年了,该忘的不该忘的也应该都忘了。
她不想和他们乘坐电梯,可是自己走向楼梯间的话显得她不大方,犹豫之际谢淮舟旁边的女孩子问她要不要进去,她更觉得无地自容。
现在的周锦也没以前那么勇敢了,总是怯懦的畏首畏尾的,可是她又不想显得那么懦弱,抬脚走进电梯,站到角落里,尽量忽视掉两人。
谢淮舟余光一直关注着她,却看见她无助的发抖。
她读书的时候一紧张害怕就会这样,现在也改不了。
甚至更严重。
周锦也控制不住,她好难受,默默侧身面对墙,从包里翻药,没拿稳掉在地上,她赶紧蹲下捡,正好电梯到十四楼,迅速盖好瓶盖,逃一般的离开现场。
谢淮舟不理解她究竟怕什么,他并不会真的伤害她。
他承认自己见到她那天,是想要报复她让她不好受,因为她食言了,他遵守约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独自去漠阳待了四年,可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喜欢上了别人。
他只能做到不打扰她现在的生活,不破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看到怯懦自卑的她,谢淮舟总是心疼,他舍不得伤害她,可也控制不住的想做一些让她注意的事情,宣告他已经放下了,已经不在意,让她过得舒心一些。
她一走,他就即刻松开了旁边人的手,平静的用湿纸巾擦干净,这么多年他只是想找一个和她像一点的人,可终归不是她,他想接近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周锦也一个人而已。
他是缺爱,可惜似乎填不满了。
他追上来握住了她因为颤抖而插不进钥匙的手,帮她把门打开,她抖得很厉害,脸色发白,“哪儿不舒服?”
周锦也汗湿了薄弱的脊背,她很难受很难受,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像被无形的枷锁扼住喉咙一样,强挤出一抹笑,“没事儿,就是饿了,等会吃点东西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你女朋友在等你。”
谢淮舟看见她拿药了,又怎么可能相信这套说辞,“给我看!”
“什么?”
“药!”
周锦也害怕他看见,她有病,她害怕他的眼神,带着怜悯那种,她不想要那样,所以她没用的紧紧扣着自己的包,努力让自己镇定,眼泪悄无声息的砸在他手背上,“你回去吧,求你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谢淮舟心尖猛颤,一下一下的疼,松开从身后环着她的手,所以是他让周锦也这么痛苦的吗?
他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他看见她脸上的疤了,但那又怎么样,他喜欢的是她啊,是周锦也这个人本身啊,无关其他。
回到家,谢淮舟给徐荆江打了电话,“周锦也好像生病了,你让程绪过来。”
他摔砸着房间里的东西泄气,太阳穴突突的狂跳,头疼欲裂。
那女孩子没跟着上来,从他这儿拿了钱自己走了。
程绪正在酒吧里嗨得飞起,突然被徐荆江打断,他说了一句话,“我没女朋友啊,你骗谁呢?”
徐荆江疑惑着,人下意识说出来的话就是真话,程绪总不能这么渣吧,“周锦也啊,”
“周宝贝,她咋了?”
“说是不舒服,你去看看。”程绪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等他到的时候,人在房间里,哭得厉害,周锦也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就会无止境的哭和发抖,就爱自己待着,谁也不理。
谢淮舟守在门口,没有进屋,熬到三点半,程绪才从她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