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镜中的一切光景都显得虚幻如一个飘浮的梦,失去存在的真实感。
秦瑟坐在铜镜面前轻笑,这一定是结束了悲苦的此生去了天上。容颜才会变成谪仙一般的模样。
这绝美的容貌和清奇的骨骼,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淡雅的韵味,渲染的周遭的景致都是灰暗简陋的。
嫲嫲和阿娣同样尊贵绝色佳人,分别数载,想必更是拨云见雾,泥泞中挣扎出尘。
她的身份无人知晓,一直以涂山女奴自居。
暮色熹微如雾,空气中隐约有草叶的芬芳和清新水气。
秦瑟因身染薄疾治疗昏睡一日以后,就在这温暖宽敞的堂屋里,任凭嬷嬷们折腾自己。
心里咒骂花嬷嬷故意报复她,梳头发的时候拉掉几缕发丝,恨不能拿石块锵一锵她的肌肤的疼痛。
都因此刻这副绝美的体态和倾世美颜忘记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瑟神色有些恍惚,烛光熠熠,四处蔓延着一种春夜清新爽淡的气息,感慨的吟唱了一句:
“凄骨寒逼,不知霓璇春色,贱骨丑体不懂男儿情色,拔筋抽骨,换了皮囊,换了人间。”
身旁这位面目骄横的女老奴一个时辰前还动作粗暴。伺候她沐浴熏香以后,即刻投来惊讶浅藏怜惜的目光来。
花嬷嬷极为怪异盯着秦瑟发出幽幽的目光,她脸上堆积的仿佛不是脂肪,更像几处没有起发的面团粘连到一起,缝隙都肉眼可见。
“如果不是侯爷亲示,奴等眼拙,并不知侯府罪奴里面隐藏着此等人物,真的是摇身一变的神女。”
红嬷嬷凑近秦瑟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手指甲。
“臭丫头又狠又骚,眼神迷惑的老奴我都差点心动,看来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囚徒屋里面没少琢磨大事呀。”
俩个嬷嬷一脸古怪的笑容,昏暗的烛火下,那布满纹理的脸上那双眼睛混浊的看不清瞳孔。
秦瑟依旧端坐着,摆出来一副小姐贵人的款,老刁奴手艺还不错,至少这衣服选择的相当配衬,这发髻也是大气简单的云卷。
她偷偷瞄着身边忙碌的嬷嬷,决定尽快解开已经结下的梁子,既然想一步登天,那就安抚住出现的所有人,哪怕他就是个傻奴。
秦瑟俏丽的脸色一变,捂住额头露出娇柔的模样。她纤纤玉指抚住额头,表示自己身体不适,已大有娇喘吁吁的意态。
花嬷嬷停在空中的手举着一朵珠光佯装薄怒:
“好恶心,做甚?刚刚恢复美色就装模作样的一副狐媚样,被谁看?”
秦瑟恢复如初,坐直身体,狡黠的一挑眉稍,“自然不是给您看,您看只能妒忌,给男人看,会是什么结果?”嘴角蕴着愉悦的笑意。
花嬷嬷跟红嬷嬷对视一下,一翻眼睛,吐了一口气一脸鄙夷。
“自然是被你这个妖精迷惑的七荤八素,流着十八丈的哈喇子,心甘情愿的做你这裙下之鬼,好恶心。”
秦瑟冲口而出,语气中有了压抑的沉重,逼视着嬷嬷:
“嬷嬷好见识,秦瑟必定去诱惑最大个的那一位,容嬷嬷成全。”
这些老奴嬷嬷是皇宫里裁替下来的老奴。因为精通皇家刑法的手段专门负责惩治不顺服的罪奴。
花嬷嬷与红嬷嬷皆因祖上与夏国第一代帝祖禹的元妃涂山氏同宗,虽然几代为奴,却灵敏侍奉得当,管理奴隶颇有手段而得到商国候府姬孺扶都的赏识,特赦为府里管事的上奴。跟主人一般的待遇,自然是混的如鱼得水。
涂山氏族虽然大部分族人已经被东夷族其他部落同化,也是大夏后来忌惮的东夷苗人的族人。
但夏族始祖禹的元妃可是东夷族部落尊贵的皇族出身。也仅仅是这么一个荣耀的同宗之源,方可保证奴隶的日子过得自在一些。
见秦瑟直接说出来自己的鬼心思,花嬷嬷急忙否定,嗤之以鼻道:
“你长的美都不如想的美,死了这条一步登天的狼心吧,一会就给你扔男奴堆里去,活活撕扯了你。哈哈哈哈……”
丝毫不怜惜刚刚沐浴完毕的秦瑟,粗糙的手带着冷气深入秦瑟的胸口,又继续向下探到腹部,竟然触摸到她的下体。
花嬷嬷唇角凝着一朵若有若无的微笑。
“隐藏的如此之好,处子之身依旧清白,不就是等着侯爷亲自给你开苞吗?你这个恶心的小妖精。”
秦瑟自幼就被当成物件扯来扯去,拎来拽去。甚至一些龌龊腌臜之人故意触摸她的隐处荡笑解乏,她已从最初的恐惧躲避到最后的麻木呆滞。
然而她被花嬷嬷触碰身体的时候,竟然娇羞的抬起眼帘露出万种胆怯慌张,羞涩的红晕渐渐弥漫到脖颈,嘴巴也微微开启发出魅惑的呻吟,带着无辜而迷茫,似受了惊的小兔,半晌,声音微弱几近无声:
“哎呀,嬷嬷,休要如此,吓到贱姬了。”
花嬷嬷瞪着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