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面瘫了。”
“你好烦!走了走了。”芯卉两只手拿满了小吃。
“要不我来拿吧?这么冷的天怕你的小手冻伤了。”
“放你手上我怕还没到教室就只剩下包装袋了。”我静静地跟在芯卉身后保持大约两步的距离。
“小王小王,好像下雪了!”在南方,下雪一定是件稀罕事儿,印象中上一次将整座城市银装加身的时候大抵是十年前了。一朵雪花晃晃悠悠地闯进了我的眼眸,过往的行人接连驻足,感叹着冬雪的归来,总说鹅毛大雪,我倒觉得大雪的姿态更像是大厨调理牛排时洒落的一抔粗盐。我渐渐地闭上双眼,似乎还能听见飞雪降落在大地,树木,车辆,衣服,肌肤的奇妙韵律。
“真是好久没看见这么大的雪了。”芯卉睫毛上的雪花闪着银光,看来她也很享受沉浸在雪中的感觉。
“等会到教室还是要记得把头发擦一下,别着凉了。”我接过她手里的小吃,将小熊手套归位到她的主人手上。“看看你的手,红成猪蹄子了。”
“啊!我这双手套保暖效果就是好,太暖和了!”
“那你要不要考虑开个网店?专门卖这个手套。”
“那你先帮我开单,买个100副先。”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冬天的故事想要让人觉得暖心,体会到回味悠长,泡上一壶茶是必要的,但喝茶的人可不能隔江千里呀。
“芯卉,你们班的男生都咋样啊?”等待红绿灯的间隔我向芯卉提了一个有些许莫名其妙地问题。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哪样的咋样?”
“不是咋样,就是你觉得他们人好不好。”
“我觉得品性应该都还是正常的吧,但是大部分都有点憨憨的哈哈哈哈。”
“哎,小王,怎么?是看上我们班哪个女生了?我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芯卉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神秘的危险感,锐利的眼神好像就要扎穿我的瞳孔。
“哎,小王?不是说好明天来请你吃烤冷面嘛?事情忙完了?”斑马线的对岸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位是敏君,还有两位八成是她的室友吧,尽管昨天周围很黑,只凭身形轮廓也不难推定。
“敏君?今天晚上和部门同事有事情要商量,就一起出来先去集市买个晚饭。”虽然句句属实,却不免有一种诡谲的气氛如打翻乍破的热水壶,悄悄地弥漫开去。
“这样啊,明天你应该没事吧?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敏君撑着一把黑伞,所有的雪被拦截在外面,敏君刻意压低着伞面,由于存在一定身高差,我不知道敏君那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盯着哪里。我分出一点目光,发现芯卉正直直地望着伞下的敏君,但正如我说的那样,敏君和芯卉的眼神一个如深邃却寂静的深海,一个如澄澈却神秘的湖泊。
“不好意思,我们部门里确实今天有事情要商量,小王也没有办法。”芯卉率先打破了大概持续了两三秒钟的沉默。
“小王?小王,看来大家都是这么叫你的呀。”
“倒也不是,她。。。”
“我们都觉得小王叫起来好听啊,请问是有什么忌讳吗?”芯卉稍微抬高了一些音调打断了我。
“没什么忌讳,不过你们平辈之间多少还是有点奇怪哦。”
“我们可以叫他小王,他也可以叫我。。。”芯卉欲言又止,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所认可的称呼是什么。
“嗯?”
“我随便他怎么叫都可以,所以一下子有点卡壳。”
“那小王你一般怎么称呼?”
“就叫芯卉呗,她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小王,既然你今天来吃过集市了,明天我们去其他地方吃吧,挑好了地方我告诉你,先走一步啦。”敏君始终压低着伞面,朝着集市快步离去,似乎那两位室友在她背后窸窸窣窣着什么。回学校的路上,芯卉虽然始终紧挨在我身边,我俩并排走着,但她的眼神却瞬时间被一种坚决所覆盖,如炬地望着前方。
“芯卉,刚刚那个女生是我在青马班的学姐,她还蛮平易近人的,你觉得怎么样?”
“看上去还挺知性的,可惜她居然在下雪天打伞。”
“嗯。。。可能她身子骨弱,怕着凉。”
“那我就不怕吗?”芯卉骤增的分贝一下子让我无所适从,恰巧经过的路人也被吓了一跳。
“就算我再喜欢雪,也还是要有人在我陶醉的时候帮我戴上手套,帽子,感冒了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芯卉蹲在地上,但眼睛依旧盯着前方。我转过身,席地而坐面对着芯卉。
“对啊,所以我刚刚不是把手套还给你了,等会到教室了,我帮你把头发擦一擦,就算你感冒了,我那里也有药,管够。”那一刻,我就这么瞪大着眼睛看着芯卉,她的眼角好像有雪融化的踪迹,睫毛上的雪果然已经不见了。
“哎呦,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嘛,瞪到天上也没我大。”芯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