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刘云帆在先祖山上已经待了大半年了,你看?”
宗门大殿里,三长老正在给曾经的大长老汇报刘云帆的行踪。
大长老听完三长老的汇报后,陷入了沉思。刘云帆一直在先祖山上为他父亲守灵,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但是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三长老,先继续安排弟子监视吧,先祖山上动手总归不妥。”
三长老略感担忧地说:“掌门,此子一直不下山,这么拖着的话怕是夜长梦多。”
大长老紧促着眉头对三长老挥了挥手。
“先祖山上还有几位太上长老在闭死关,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处于清醒状态,暂时不要节外生枝。他不是说要合葬么?等他守灵三年期满,以他母亲迁坟为由让他下山,到时候再…”
说到这儿,大长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目光中散发出冰冷的杀意,对三长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到大长老的动作,感受到大长老那如实质般的杀意,三长老的后背和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忙点了点头,然后告退一声,下去安排监视的弟子了。
看着离去的三长老的背影,大长老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
已经远去的三长老不由的身体一僵,似是坠入冰窖,但他瞬间反应过来,装作毫无察觉一般继续往前走去。
“老三啊老三,给掌门下毒的是你,却推举我当新掌门,你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大长老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三长老的行为让他感到困惑,他实在想不通这背后的真正意图。
为什么现在这么急着斩草除根?为什么大半年前他的儿子会怂恿自己的儿子抢夺刘云帆所有的东西?
只为了嫁祸自己,然后再请太上长老出手解决自己?
不应该,这事只要仔细调查,自然会水落石出,这老三绝对不是这个目的。
那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大长老思绪良久,也没想出具体的缘由。
…
在宗门的最深处,有一座山,名为先祖山。这座山高耸入云,山顶常年被云雾缭绕,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
这座山是宗门的禁地,埋葬着宗门里历代掌门和对宗门有大贡献的弟子。
除了每年祭祖时节,其他时间只有宗门中的长老和核心弟子才能进入。
先祖山的半山腰上,有几间供人居住的小屋。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刘云帆一直居住在其中的一间屋舍里。
“云帆!我听我爹说大长老想要近期对你动手,你跟我赶紧离开宗门吧!”
屋舍里,一个内穿白色长袍,外套粉色长衫的少女正坐在刘云帆的对面。她的声音中带着急迫,清秀的脸庞上挂满了担忧。
一直紧闭双眼的刘云帆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中,对少女的声音毫无反应。
“云帆!云帆!”她再次焦急地呼唤好几声。然而,刘云帆依旧紧闭双眼,宛如雕塑一般。
眼看刘云帆毫无反应,她不禁皱起眉头思索一阵,然后气愤地对着对面跺了一脚,转身离开了他的屋舍。
房门关闭的一瞬,刘云帆的眼睛瞬间睁开,冰冷的目光直射已经闭合的房门。
门外少女的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焦急的情绪,只剩下寒意在她的脸上弥漫。
感知到少女已经走远,他小心翼翼地褪下身上的衣物和鞋子,将它们整齐地折叠好,防止它们被弄脏。
接着掀起床上的木板,一个幽暗深邃的地道入口便显露在他眼前。
他挖掘这条隧道已经超过半年时间了。每到夜深人静,他就会全力以赴地挖掘。而在日上三竿后,他则会出门前往父亲的坟墓上香,同时顺路悄悄把收纳袋中的泥土和碎石全部丢弃。
经过半年多的努力,隧道已经在先祖山内部穿行了两百多米。根据他的推测,距离先祖山另一侧的悬崖峭壁应该已经不远了。
只等隧道一朝打通,他便可以带着父亲的骨灰一起逃离宗门。
至于那个好心的少女的提议,呵呵…
三长老的女儿,能有什么好心?
又过了一月有余,在他争分夺秒的挖掘下,床下的隧道终于成功贯通,在先祖山另一侧的悬崖峭壁上开出了一个可以钻人的洞口。
第二日,他如往常一样前往父亲的墓地上香。
历经大半年的重复上坟,一直负责监视他的弟子也逐渐对他放下戒心。他跪在父亲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压低声音念叨着。
“爹,今日我便带您离开此地,远离这片是非之所。”
他从收纳袋中取出事先备好的瓦片,小心翼翼地挖开父亲的坟墓。
直到把父亲的骨灰盒取出,他才稍稍放松下来。
再次用瓦片把坟土填好,尽量使其恢复如初后,他就下山回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