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看了几秒,把御史令还给林凤仪,说:“凤舞之事,思宁甚憾。”
林凤仪问:“郡主见过凤舞?”
郡主点头。
此时段平走过来说:“歼虏将军急报,昨夜趁官军大批调动至箭湖,叛军趁机攻陷邢州府,夺兵械库等。”
段平停一下让郡主消化这个消息,又说:“现有巨阙校尉率六人,是否请干将校尉再率二十人,或延期出发?”
郡主说:“侍中昨日已行,思宁也不宜再拖,就请朱校尉吧。”
段平点头离开,郡主对林凤仪说:“至塘坜关即邢州州境,吾等须多加小心。”
林凤仪点头。郡主看林凤仪吃完了,就说:“饮食尚可?”
林凤仪说:“这饼真好吃。”
郡主笑了笑,带林凤仪去放碗盘,就又带到厨房,看到一个女的拿着棍子在擀面皮,还加上油。
郡主说:“萧玉手艺极好,此加猪油黄豆油擀,再烘烤而成。”
林凤仪说:“酱也好吃。”
萧玉说:“却是有些涩乎?”
林凤仪想到甜面酱,就说:“有蚝油否?”
萧玉歪头想一想,说:“有理,吾去寻来试试。”
郡主跟旁边的阿家使个眼色,阿家就拿叶片包了几片斤饼绑好来,郡主拿给林凤仪说:“稍后路上可食。”
郡主自己也拿了两包。
到了餐厅门口和段平会合,郡主给段平一包斤饼,跟林凤仪说:“请稍休息,辰时出发。请御史与思宁同车,御史之马由兵士牵行。”
林凤仪点头,先回房去。
上车前,林凤仪又见到沮襄,还有个女军官,他们介绍是干将校尉朱菀羚。
朱校尉另外又带了二十个男女兵士,整个护卫队就是两名校尉加上二十六个兵。
这车很大,林凤仪和郡主同边坐,对面坐了林湘和段平。段平手上拿着墨,郡主拿着一叠公文在批。
林凤仪偷看郡主的字,是行草,倒是没有什么“横画间隔相近”。
别国的公文书,林凤仪不好乱看,就看着窗外,昨天来时候的景色,整片结冰的河中,有人在破冰抓鱼。
到了一个村庄,思宁郡主公文批完了,整个交给林湘,林湘下车骑马回骊京,车子又继续南行,郡主才有空跟林凤仪说话。
郡主说:“让御史来去匆匆,真失礼。父皇昨夜赶赴箭湖视察对峙情况,不在宫内,因此无法安排御史谒见,请见谅。”
林凤仪说:“没关系,反正我临时被叫来,任务就是陪你,也没带什么国书之类的,真见了皇帝,我也最多说个Hello而已。”
郡主问:“哈啰?何谓也?”
林凤仪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圆过去:“没什么,打招呼时说的话,无意义的。”
又走了一段,来了一队兵士,到了车前,带头的下马说:“南平校尉席启在此,敢问车内可是思宁郡主?”
沮襄和朱菀羚都下马往前走,郡主下车说:“思宁在此,席校尉何事?”
席启说:“禀郡主,今晨匪宇文遥攻陷邢州府,歼虏将军恐有失,拨五十人命卑职率队前来护驾。”
郡主说:“席校尉辛苦。此去塘坜尚有多远?”
席启说:“约一时辰。歼虏将军忧护驾兵力不足,然昨夜大军已调往箭湖,再无人可拨矣,请郡主小心。”
郡主点头上车,席启和沮、朱两人点个头,开始指挥他的五十人,在车队前后各放了一些,自己领头。
车队再出发南行。
行没多久,突然前面约四百公尺处的树林有呼喊声,车子停了下来,席启骑到车子旁边说:“禀郡主,前方树林有敌,我前哨与敌遭遇中。”
大约几分钟后,席启又来报:“禀郡主,前哨回报,敌匪众多,我恐不支。匪马匹甚少,请郡主回头暂避。”
话才说完,又有兵士自北方过来,下马跟席启报:“禀校尉,后方匪来,约四百人。”
这时在朱菀羚的手势下,这边的七十几个兵都下马,以盾牌、长枪和弓箭排成阵形。
林凤仪本来摸着腰间的枪,一听说四百人,就放下了。
很快,后面的几十个兵开始射箭,接着也有箭射过来,有好几支钉到车上的,幸好没有穿透。
然后,前面也开始对射;
朱菀羚冲到车驾的位子旁,把箭挡开。
北方约四百个叛军冲过来的时候,南方大约三百人也已经和官军展开厮杀。
叛军已有人杀到车子旁边,把车驾也杀了;
一名叛军要开门,被沮襄砍开;
又一名从另一边开门,段平拔剑突刺给他翻下去。
双方死伤渐多,但官军人少。
朱菀羚抢到车驾的位置上,鞭了马试图找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