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爱军想了想回答:
“我知道了,我再催问一下施局。沙卫健要喊,你让他去喊,不要理他。”
吕爱军挂了电话,也发了呆。
上次审讯后,他马上去医院调查。
第二天就查清楚,不是沙卫健杀人灭口,而是真的有人在杀人灭口。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郭金虎身体恢复得不错,重症病房主任莫元朗决定,第二天上午就把他转到普通病房。
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护工来病床前看郭金虎,发现他死在病床上。
她报告医生后,莫元朗他们等到上午上班后,叫来陆荣礼等主治医生,对郭金虎的死因进行确认,一致认定是心梗导致猝死。
吕爱军带着警.察去调查,问那天晚上的值班护士和那个护工。
护士说十二点左右,她扒在桌子上睡着了,大概睡了四十多分钟。
护工说,她见郭金虎情况比较好,就在护工房里睡了,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
吕爱军调看探头,真的如沙卫健所说,从十一点半开始,重症病房的探头变成了黑屏。问保安,保安告诉他,探头是被人为损坏的。
他们再调看医院里其他探头,没有发现沙卫健晚上走进重症病房的身影,他也进不来。
他们又看到,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出现在重症病房入口处。
他们再去调看沙卫健租住小区的探头,只看到他进入小区的身影,没有发现他半夜里出来的身影,所以沙卫健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吕爱军当时就打电话向顶头上司施伟汇报,施伟说他要请示后,再打电话给他。
过了一会,施伟给他回来电话,说领导的手机打不通,他打通了再给他打过来。
没想到施伟直接现在都没给他打来电话,吕爱军只得马上打过去催问:
“施局,你电话打通了吗?那个沙卫健,又在看守所里大喊大叫了。”
“再关下去,恐怕不妥,还是放了他吧?”
施伟一拍脑袋:“你瞧我,这两天忙昏了头,把这事给忘了。”
“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一会给你打过来。”
施伟挂了电话,马上给市公安局朱达斌打过去,手机里却传来“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录音声。
“怎么搞的?怎么又关机了?”
施伟也不满地说了一声。
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个刑事案件,而是权力斗争。所以他一定要跟朱达斌通上电话,征得他同意,才能放人。
施伟过了一会再打,一直打到十点半,打不通朱达斌的手机。
他只得打聂华林的电话,他知道聂华林跟包一新和朱达斌是一伙的,应该知道朱达斌的情况。
但一打,聂华林的手机也是关机。
这时候,聂华林正搂着一个光溜溜的美妞在床上亲热,说话。
施伟呆了一会,只得给吕爱军回话:
“吕爱军,那些领导的手机都打不通。呃,还是等明天上午打通了,再做决定吧。”
吕爱军是施伟的得力干净,也懂得官场规则,理解上司的苦衷,只好同意:
“好吧,施局,明天尽量早点。沙卫健情绪太激.烈,怕出现什么意外,也怕他出来后报复我们。”
“知道了,这些局长书记,唉,不知他们晚上关机干什么?”
施伟无意间说出这些领导的身份。
第二天上午,王丽丽打沙卫健手机,还是关机。
她更加心急,马上打茅小甜的手机:
“小甜姐,沙卫健还没来上班吗?”
她已经跟茅小甜混得很熟,还亲昵地叫她小甜姐,讨近乎。
“没有啊,我们也急,不知道怎么还不放出来?”
茅小甜也有些无奈地告诉她:
“我们向领导反映过了,也是没有结果,只好再等等。”
王丽丽挂了电话,心急如焚,好怕沙卫健太耿直,在里面遭不测。
她呆了一会,只得再次给龚欣欣打电话催问:
“龚书记,沙卫健还没有出来,怎么办啊?”
龚欣欣愣了一下,也叹息一声道:
“小王,我也很着急。我再打电话去问,看林县长有没有回来?有消息,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嗯,好,谢谢龚书记。”
龚欣欣接到这个电话,更加揪心和内疚,也有些伤感:
“谢我什么啊?我现在有权也没用,眼巴巴看着两个男部下被人陷害,却没有办法救他们。这几天晚上,我担心得都睡不着觉。”
说着她马上挂了电话,因为再不挂,她就要哭出来了。
那天晚上从叶峰的私访旅馆里回来,她第二天上午,就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