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林愣住。
随后爽快说道：“行，我拿到钱，给你返还五百万。”
他也觉得一个人独吞这么多钱，既不好意思，又不太安全。
“行，那就谢谢聂书记。”
陈海兴还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聂华林挂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个电话打到两千二百万，就是返还掉五百万，也有一千七百万，这个电话打得值啊！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这样，他们两人有权的男人就成了分赃协议。
......
纪委二处办公室。
沙卫健坐在办公室，看着面前的电脑，在严密关.注这次招标活动的情况。
他对包松斌提出要求，他要全程参加南都建工集团的投标活动，做商务标和技术标除外。
沙卫健非常希望能以监察官的身份参加这次活动，这样就更加名正言顺。
这天上午，他悄悄去问局长陆汉华：
“陆书记，这次恒隆广场招标活动，我们县纪委是谁去全程参与监督的？”
陆汉华一脸认真告诉他：
“这次招标活动很重要，叶书记要求我们派出一个强有力的监督小组，全程参与，防止腐.败。”
“我们商量了一下，人员已经确定。负责人是副局长魏红玲，组员是执法室主任吕中华，还有一个，是魏局长亲自点将的施圣飞。”
“啊？”
沙卫健意外地惊叫起来。
陆汉华不解地问：“怎么啦？”
沙卫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解释：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魏局长怎么不让我去，倒叫施圣飞去。”
陆汉华微笑看着他：“魏局长说，施圣飞监察经验丰富，也老练。”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一句：
“她还说，这次下去检查工作，带你出去，带错了。你在下面出了洋相，弄得她很尴尬。”
沙卫健心头一跳：“带错了？”
“对，她说一是不应该带你，而应该带执法室的同志去，这是职责范围上的错误。”
“二是你太年轻，一点也不懂事。下去竟然乱说话，丢县纪委的脸，也弄得她差点下不来台。”
“是吗？”
沙卫健心里一阵发紧，只得把真相说出来：
“陆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到了江场镇，税务二分局的人，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就请我们到饭店里去吃饭，还请一个美女来陪我们。”
“请美女陪你们？”
陆汉华惊讶地张大眼睛：
“魏局长是个女人，怎么会请美女来陪？陪当然是陪她，不可能陪你吧？”
沙卫健压低声，有些不安道：
“我只是在饭桌说了一句，我们是下来检查工作的，应该吃工作餐，不应该到饭店里吃豪宴，还请美女来陪。”
“魏局长就冲我发火，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还当众对我大吼，你给我滚！”
“还有这样的事？”
陆汉华也惊讶极了：“她让你滚？”
沙卫健往门口看了一眼，有些害怕地压低声：
“陆书记，你不要说我说的。不不，这事不能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一说，她就知道是我说的。”
陆汉华也压低声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停了一下，又问：
“你还发现什么没有？譬如收受礼物，她说了什么话？没关系的，沙处长，你跟我说，我替你保密。”
沙卫健愣住。
陆书记好像对魏红玲的所作所为有所觉察，对她的野心也有所提防，他跟魏红玲应该不是利益同盟，而是竞争关系。
但沙卫健还没有搞清楚陆汉华跟聂华林的关系，不能太大胆，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
“陆书记，别的我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监察专员王一飞来给我们一人送了一份礼物。”
“我不敢要，我说这礼物我们不应该收，魏局长又把我说了一通。”
“我只好说，那你拿两份吧。她把礼物放在车子后备厢里带回来，下车时硬是给了我一份。”
陆汉华更感兴趣：“什么礼物？”
沙卫健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总共有六样东西，我估计，应该有上万元。这是我生长这么大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陆书记，我把它上缴局里行吗？但你不能让魏局长知道，不然我以后就没法跟她相处。她毕竟是我顶头上司，分管领导。”
陆汉华用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考虑这个问题：
“你先放着，以后再说。这事暂时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