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掩饰道:“没有,她说得客气。”
宋红珍调了两碗红糖茶,给他们端过来:
“晚上喝茶,睡不着的,喝碗红糖水,暖暖身子。”
她也在方桌边坐下,把叶峰帮她老公平.反的事说了一遍。
陆红蕾听后,眼睛里闪着晶亮的波光,更加感动:
“叶镇长,你到处做好事,还不肯对外说,我们都不知道。”
宋红珍告诉他们:
“明天,王能华就要出狱,我们去接他,你们不要走,中午就在我家吃饭。”
“既是为他接风洗尘,也是我们的谢恩酒,和兴康的拜师宴,一举三得。”
陆红蕾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算什么?你们家兴康救了我,我应该谢他才行,怎么反而要吃你们的谢恩饭?”
王兴康从楼上收拾好床铺,正好走下来,听到陆红蕾的话,走过来说道:
“陆镇长,你不要这样说,你是叶镇长救的,我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不不,王兴康,这次还真是亏了你。要不是你找到这个地方,我就是急死也没有用。”
陆红蕾眼睛一红,嘴一扁,哭了,她抹着眼泪:
“谢谢你们,真的,多亏了叶镇长,还有王兴康。不然这次,我的命没了,还要被他们污辱。”
宋红珍赶紧拿了餐巾纸给她擦:
“陆镇长,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将来,你一定会得到好报的,”
这样一说,陆红蕾像个受了委屈的女孩,越发哭得伤心。
这是她心里百感交集的哭,既有死里逃生的幸运,又有余悸未消的后怕,更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在里面,我多么恐惧。现在想起来,我心里还会阵阵发紧,眼前发黑。”
陆红蕾如怨妇般倾诉:
“我几次想到了死,要自杀,可哪里能死?我平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叶峰看着她声泪俱下的痛苦样子,十分心疼。
“陆镇长,你也需要心理调理,不要忙着去上班,明天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但不说你在哪里。”
宋红珍很热情:
“对,你就在我家住几天,我们二楼有空房。”
“明天,我还要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去抓捕胡松兵等绑匪。”
陆红蕾擦干眼泪,声音有些沙哑:
“查文斌,也不是人。”
叶峰警觉问:“他怎么你了?”
陆红蕾咬住嘴唇,再也不肯说了。她哭红眼睛的哀伤样子,特别让人心疼。
叶峰真想上前搂住她,给她一点温暖,力量和安慰。
这时的陆红蕾,真像被风霜摧残过的残花败柳。可她尽管非常憔悴,像一朵凋零的鲜花,却依然艳丽动人,让人更加爱怜。
他们又说了一会话,上楼休息。
宋红珍让陆红蕾一个人睡在二楼西边的房间里,陆红蕾不敢一个人,跟宋红珍睡一张床。
王兴康与叶峰睡在二楼西屋里,不去楼下睡。
王兴康关了房门,抓住机会,问叶峰《防身秘籍》上一些要领。
叶峰就是再累,也不厌其烦地教他,一直教到凌晨三点多钟,才上床休息。
一觉睡到七点多钟,宋红珍来叫王兴康起床。
王兴康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洗刷了一下,准备开了叶峰的车子去监狱接他父亲。
这时,叶峰还在睡觉,王兴康站在床前:
“师傅,你再睡一会,我跟我妈去接我爸。中午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叶峰太累,没有睁开眼睛,只点点头,嘴里“哦”了一声,又睡了。
“陆镇长也在睡觉,昨天她受到惊吓,需要休息,你在这里陪陪她。”
这话一出口,王兴康觉得不妥,自已做了个鬼脸。
他母亲在背后拉了一下他的衣襟,示意他快走。
走到楼下,他母亲看了儿子一眼:
“门要不要锁?”
王兴康想了想道:
“怕有万一,还有把他们锁在里面吧,反正我们中午就回来了。”
宋红珍的神色有些暧.昧:
“他们两人在上面,没事吧?”
王兴康坐进驾驶室,看着母亲:
“他们都是好人,不可能有什么的,你还不相信他们?”
她妈轻声嘀咕道:“好人,跟这个,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
王兴康把车子开出去,不解地问母亲。
宋红珍看着前面的路,不回答儿子的问话。
王兴康把车子开上山路,一边往前开,一边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