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眼见方为的,传闻未必真。若信传闻语,枉尽世间人
”哇......哇......”
几声嗓柳鸣槐的乌啼,高亢惊天,哪里是在啼鸣,说嚎叫更为合适。
要多粗犷有多粗犷,要多粗野有多粗野,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粗嗓门大回音,聒噪声声,破锣似的干嚎直冲云天,绝无低音婉转,只有高亢云天。
闻者生厌;见者皱眉,超乎寻常的噪音刺耳挠心,千万分贝的噪音入耳,震得头昏脑涨,嗡嗡直响。
一只通体乌黑硕大无比的老虢,双翅一展遮天蔽日,从天际俯冲而下,几经盘旋,飞越高山,掠过大海,直奔长生岛。
余晖将逝,潮波涌起,滔天巨浪如万马奔腾。一个蓬莱仙岛在海天相接之处若隐若现,漂浮在波涛的怀抱之中,隐藏于浩瀚水天深处。
深山古刹远山含黛客心恭,梵音晚唱古柏中。借的佛家三分意,修来红尘一点空。
鸡鸣古刹,袅袅香烟萦绕不绝,钟山风雨,尽显虎踞龙盘。琅琊寺中升起的袅袅青烟,与江面刮来的水雾,杂揉成一团,仿佛将火与水融合,妙不可言。
栖鸦争树,宿鸟归林。隐隐钟声,知是禅关清梵;纷纷烟色,看他比屋晚炊。径僻少人行,惟有樵夫肩担下;山深无客至,并稀稚子侯门迎。微茫几点疏星,户前相引,灿烂一钩新月,木末来邀。室内知音,只是满堂木偶;庭前好伴,无非对座金刚。若非德重鬼神钦,也要心疑魑魅至。
廊檐下神鸦急收双翅,将身一抖,就像蝉蜕一样,先露出头来,待身体刚刚脱离便甩掉羽衣,瞬间化做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丫鬟,一溜急行穿廊过院。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高亢或低沉,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芳草萋萋,落英缤纷,风中夹杂着花草芬芳的气息,庭院深处,一座凉亭之中,一位女子正端坐抚琴,琴声悠扬动听,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乐一般。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此物非彼物,王母娘娘的混元劫真的出现了,这回看你如何交代,都是你做的好事,人有失手-——露馅了;马有失蹄——栽跟头了,毁尸灭迹惨遭失败,谋害亲夫雪里埋孩,这回可悲了,这回可惨了,悲惨到家了。打探消息的鸦头急急忙忙上前禀报。
“闭上你的乌鸦嘴,何事惊慌,哪来大惊小怪,平白无故罗唣个啥,一天没事穷咋呼!”庭前弹琴的白衣女子头不抬眼不睁,面容淡定波澜不惊,好似不闻不见,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超级定力。
鸦头的话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根本不可能,枉死城还没听说有活口能够逾越生死,一定是马大哈的丫鬟搞错了。”
小丫鬟急忙申辩:“不是咋呼,欲封口实,事与愿违,绝无失实之处。千真万确,万确千真,都怨你做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心肠歹毒不计后果,他不但没死,还活得有滋有味,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你可要臭名远扬了。”一身黑衣的鸦头为了所言非虚,指天划地就差起誓发冤了。
“这个丑鬼真的没死?”白衣女子显露出一丝错愕之情,好似对此事很不理解一般。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喃喃自语不肯相信,也不肯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出乎意料的事实。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虽然一向处变不惊,此时内心不免有些悸动,呆愣愣不知所措,瞬间僵立不动,即使再能沉得住气,但此事纯属意外,超凡的定力在动摇,俏口半张无法合拢,惊愕得杏眼圆睁一眨不眨。
“此事非虚,这个小魔头不知哪来的神通,破了乾坤混元阵不说,天玄、地幻都败在他手里。”鸦头还在极力证实喋喋不休。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即使做梦都不敢相信,白衣女初闻不以为然,而后愣住不愿相信,听了丫鬟的话却是受惊非小,感觉日月颠倒,阴阳难辨,分开八片顶陽骨,倾下一桶雪水来。
真相就是真相,是应该相信,还是不应该相信,不相信也不行啊。这该死的不死,不该活的却活了,这个废物还绝处逢生成了大气候了,真得要与我过不去。
但闻白日升天去,不见青天走下来。有朝一日天破了,人家都叫阿癐癐。
这是哪辈子缺了大德了,赖蛤摸蹦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寻常人还不知道,表面上是谋杀亲夫,实则还有另外一层,无意间坏了王母的大事,如今却出现这样一个大麻烦来。”想到此一节,白衣女子开始有些心慌意乱。
”是呀,只要他一开口,小姐你可就要背负莫大罪名,谋害亲夫的名声何等歹毒,一旦传扬出去,不仅遗臭万年,也当从头臭到脚,顶风臭出四十里,喷你的成千上万,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