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世间屈事万千千,欲觅长梯问苍天,休怪老天公道少,生生世世宿因缘。
天柱崖,风云在聚集,狂风在怒号,雷电在闪烁,空气在凝固,冰峰覆盖着火山,成了一个不可控制的火药桶,一旦触及到底线,一丁点火星迸发,随时都会引爆这个潜伏的大爆炸,出现难以想象的突发事件那是肯定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场面肯定难以控制,暴风雨来临,电闪雷鸣,翻江倒海。在场的人人屏住呼吸,都在翘首观望。
一男两女,六目对视,恨意毫不掩饰,火药味十足。
双方都眼中冒火,七窍生烟,都恨不得生吃了对方,扒皮、抽筋、撕碎方解心中之恨。就像上一辈子的冤家降世,这辈子的仇家相遇,宛如两雄鸡对峙,牤牛顶架一般。都用仇视的目光注视对方,根本无法调和。
眼见得白衣女连闯两关,魔将妖兵阻拦不住,翻天蛟还被不知是什么宝贝给收了去,韦陀愁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出马。
“贼婆娘,小贱人,不要欺人太甚,你无端害我性命,此仇本就不共戴天,我人虽小也知道得容人处且容人,人小且有容人之度量,好男不和女斗,不与你一般计较也就罢了,还敢欺上门来胡闹,这般无礼,这般无赖?这等没脸没皮,胡搅蛮缠。”韦陀愁气不打一处来,用手点指,气得浑身直哆嗦。
“小冤家呀,你咋没死啊!阎王爷是你二舅吧,想不到在阴曹地府你也有人脉,能耐够大的。你能够死而复活古来少有,能活过来就好,那可太好了,我都欣喜若狂了,我太高兴了,都高兴的要死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枉费了为妻的一片苦心哪!
咋的,从阎王殿回来就记性不好了,把阳间的事都忘了,难道你不认得为妻我了吗?”
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年年不相负。海誓山盟发誓言,海枯石烂心不变。
白衣女连续发问,一张嘴话语连珠,嘴冒白沫,丝毫不给韦陀愁分辨的机会。
”你要是真死了,那就万事皆休,三条腿的蛤蛨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得是,我再改嫁他人。
既然你没死那就更好了,有账不怕重算,早晚事有事在,休想抵赖,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今天我就和你当面鼓对面锣。把前前后后的账都算清楚。
小冤家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咋就这般狠心,难道你和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知道你膈应我,不待见我,嫌我是黄脸婆,嫌我不够温柔,我的心凉了,拔凉拔凉的,我的天塌了,我的心碎了,都是你给伤的,就像被辣椒面搓过一样,辣蒿的贼啦啦难受,你千不该万不该,私下另娶小妾,偏袒那个小狐狸精。是,她的脸蛋比我漂亮多了,她多年轻啊,后花园的果木——十六,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你心里早就没有我了,忘到九霄云外乌爪国去了。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客气,不能好聚好散,也绝不能遂了你的意,不图打鱼但图浑水,想让我给你们腾地方,没门,你打错主意了。
说到这里,白衣女情绪激动,又是拍手,又是捶胸,跳着脚喊道:”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老少爷们、兄弟姐妹都来听听,给我这未亡人评评理,抛弃正令,金屋藏娇,包养外室,另宠新欢,这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该办的事吗?经过我允许了吗?他就是一个陈世美?比陈世美还陈世美。
我是你的原配结发夫妻,大房正令,我没给你泼米撒面,没有扯仨拽俩,七出之罪都没有这条,想休了我,那是你打错主意了,你重新托生下辈子吧。
说到这里,白衣女子情绪失控,耍赖撒泼大放悲声:“哎呀我的天哪,包青天你在哪里呀,用铡刀铡了这个陈世美,龙头铡他还不够格,要用狗头铡,铡碎了他我都不解恨,掏出它的心肝肺狗都不吃,都烂下水了。
欺负我娘家没人哪?我的命好苦啊!我今天就死给你看,你这个没良心的,丧尽天良,就不怕老天爷开眼,一个暴雷咔吧一下劈死你。
有夫如此颜面何存,把我个妇道人家往绝路上逼,我咋还舔脸活在这个世上,这让我怎么活呀!我没法活了,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白衣女说着,收起悲哀,变成了悲愤,咬牙切齿一改常态,破马张飞扑将上来,双手弯曲十指如成勾下把就挠。
韦陀愁懵逼了,连连后退,急忙躲闪,心里这个憋屈呀,“啥时候有了这些罪名,还牢牢地扣在头上,欲加之罪呀,无辜哇,还陈世美,咋不说是小小武大郎呢。真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带窝火。
她怎么就成了我媳妇啦,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也没有三媒六证啊,说是我媳妇,也没拜过堂啊!再说我从来对她也没有过非分之想啊!
井口锅沿谁也不挨谁呀。瓦罐难免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破锅咋还遇见了破锅盖,这是哪跟哪儿呀,见过脸大的,没见到这般脸大的,更没听说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