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用八分钟解决晚饭。
期间程泽已经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份三明治。
安迪在旁边狼吞虎咽的扫了两盘蔬菜沙拉，头也没抬的问他俩。
“杀死二女儿的凶手不是德文？那他脸都吓白了缩被窝里不出来。”
“还不一定，假如凶手不是他，而他知道一个姐姐杀了另一个姐姐，而另一个姐姐不久前刚杀死他的哥哥，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不害怕才不正常。”程泽说。
唐宴擦了嘴，端起旁边的纯净水喝下半杯，看向程泽。
“所以我们待会儿要找到证据，证明琳达以某种方式进入过死者的房间，确认杀死丽娜的真凶，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
安迪吹了个口哨：“哇哦！看来我们很快就能从这该死的古堡离开，我终于不用铲羊粪了。”
“....差点就任务失败了，安迪，”程泽把纸巾盒往安迪那边推了推，“在姜楠发现琳达身上有血腥味之前，我和唐老板都一致认为凶手是德文。”
毕竟安迪一直都在走廊守着，只有德文一个人形迹可疑。
按照推测惯例，唐宴很可能会在提交任务页面输入德文是凶手。
那么等德文或琳达死亡后，丽娜的死因就彻底成谜，任务也会失败。
好在有姜楠，似乎变成吸血鬼也不是件坏事？
程泽想，这简直是人形血液探测器。
“哈哈，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安迪爽朗的笑了笑，“像这种速发凶杀案，能找到的线索很少，我们只能凭意识猜测凶手是谁，错误率很高。”
只要能进来走一趟任务，不被雇主投诉他超时就够了。
至于任务失败会克扣积分，那都是安迪理应承担的责罚。
谁让他没发现这个任务积压在档案栏里呢。
安迪想了想，又说：“等我们出去后，不管任务能不能成功我都要请姜吃饭的，仓促进来的时候我答应会保护他，却让他被吸血鬼抓走了，而且他还帮了我，对吧。”
说的这么详细，是怕他请姜楠吃饭的举动会让唐宴误会。
也算是提前跟唐宴报备一声，他要预定最好的美食请姜楠大吃一顿！
“......”
唐宴没应声，垂着眼皮喝水。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吧，”程泽犹豫着说，“.....在酒店那次，我还没正式跟他道个歉，还有些其他的小摩擦，我得跟姜楠好好聊聊。”
比如病例。
这件事涉及隐私，他不好直接告诉唐宴。
他会建议姜楠主动跟唐宴坦白，如果姜楠想跟唐宴发展关系的话。
程泽作为唐宴这边的人，当然不希望唐宴的第一段恋情里有任何隐瞒。
更何况病例的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会是个炸药桶，危及唐宴的安全。
可是......
几乎能预料到，他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会让姜楠更厌恶他，兴许还会有冲突发生。
但程泽也很无奈，他必须得这么做。
假如位置互换，今天找了个‘精神病’的人是程泽，唐宴也会在兄弟的立场上提醒他，不会看着他一无所知的往火坑里跳。
就比如——
唐宴多次提醒他，宋小楼那混球跟他玩只是为了利用。
唐宴把话说到了，程泽听不听是程泽的事。
那么关于姜楠过往病例的情况，程泽也得把话说到了。
不管唐宴知道后还会不会跟姜楠发展关系，程泽都不会再插手，边界感还是有的。
听见程泽说他也要去，安迪点头：“当然好啊，哎，把宋也叫上，我们几个人聚聚，聚完我就回德国了。”
宋小楼......
“行，先从位面出去再说。”程泽应下。
唐宴站起身：“都吃好了吧，上楼干活。”
三个人从厨房离开，正要上楼梯。
迎面就碰见下楼的德文！
才一个下午而已，德文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
这黑小子本来就黑，现在五官都黯然的耷拉着，像个四处飘荡的幽魂，失魂落魄。
“德文先生，外面已经是夜晚了，你要出去散步吗？”程泽斯文有利的笑着问。
“神父先生！”德文看见程泽胸口的十字架，连忙双手合拢做了个祷告姿势，“是的，我想去教堂待一会儿，看看爸爸。”
也许是哥哥姐姐的离去，让德文忽然亲情觉醒了。
程泽无所谓的点点头：“那你去吧，我们正要上楼去整理丽娜小姐的尸体。”
只剩最后一起凶杀案。
他们很期待德文和琳达，谁先朝谁下死手。
德文点点头，步伐沉重的一个人下楼梯往教堂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