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抽良友,跟我干坐皇冠。
吃完饭,林沫冉开着彰显地位的黑色皇冠小轿车,送我和小嫂子来到郊区。
这里是我们的新家,一所位于胡同深处,独门独院的木刻楞房子。
木刻楞房子就是一种以木质结构为突出特征的民居。
整个房子是用一根根原木横着垒叠而成,连房顶也是全木头的,只是斜着排放而已。
那些木头都没有经过多少加工,而且根根粗大。里外墙用黄土掺杂稻草稻壳和泥,糊上厚厚一层填满木头之间的空隙,既牢固又实用冬暖夏凉。
原来小嫂子为帮我减刑把市内的楼房变现,除了律师费和买这所木刻楞房子,其余全部作为医疗费和精神损费赔偿给了张黑瞎子。
回到家见到母亲,她老人家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每天坐在火炕上盘着腿、倚着墙,望着挂在墙上镜框里的相片发呆。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有好几次都要出去找个事儿做,想着赚点钱帮小嫂子分扛养家的重担。
但每次小嫂子都说:“不着急,你刚出来先调整调整心态,这几年林海市的变化很大,等熟悉适应了在出去找事儿做也不迟。”说完还会再笑着加上一句,“别怕,有我在。”
天天看着拖着疲惫的脚步下班回家,还要忙里忙外的做饭、洗衣服、收拾家。
这让我对小嫂子的感激和愧疚越来越深。
慢慢的小嫂子倩影就像镌刻在我的脑海里一样。
白天有她就有梦,夜里有梦就有她。
内心总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上去抱住她纤瘦的娇躯搂在怀里,好好的关心与呵护……
“禽兽,畜生!畜生,禽兽!”每当脑海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
我都会在深深的羞耻与自责中狠狠扇自己耳光,并告诫自己,“那是多年来关心我、照顾我全心全意为这个家无私付出的小嫂子,不能生出这种龌龊的想法,如果有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可有些人有时事,不是说不想就不想,反而越压抑想的越厉害逐渐形成心魔,化为挥之不去驱之不散的执念。
为此我好像做亏心事的孩子,不但不敢直视小嫂子目光,甚至还有意的躲着小嫂子走……
夏末秋初,是大自然馈赠丰收的季节。
我以散心为由,天不亮就背着竹筐,骑上二八大杠去林海市远郊,跑山采蘑菇、采蕨菜、刨药根。
借此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还能卖点钱贴不下家用,一举两得。
而最重要的是能错开和小嫂子在家见面的时间。
该说不说,跑山只要付出辛苦,早起晚归的一整天,怎么也能赚个五六十块钱,回报还是相当不错。
要知道,九十年代末期,像我想小嫂子那样的正式职工,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加各种补助才九百块钱左右。
但好景不长,跑山有时间限制,只有八月中旬到九月末的那么三四十天。
待到深秋草木枯槁,落叶飘零。大街小巷就会到处贴满“森林防火人人有责”宣传标语,并开启长达数个月之久的冬季封山。
大概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除了刮风下雨歇着,我基本都在跑山,总共赚两千五百多块。
这天我揣着这笔钱,骑着二八大杠来来到三角地。想给母亲买点好吃的,顺便看看自己能找点什么事儿做。
三角地位于市中心,是林海市最热闹繁华地段,近千平的工人文化广场,周边有三条商业街。
西北方,改革开放后由‘集贸市场’扩建经营五金、建材、家具、灯饰等‘经济自由贸易交易市场’。
东北方,林海市人称其为海得边,汇聚副食百货、服装鞋帽、日用百货、家电、自行车等综合国有和私营店面。
东南方,著名的娱乐街,街机室、电脑房、卡拉ok歌舞厅、站街女、泡脚屋、录像厅里小色(sai)片,要啥有啥。
在海得边转了半天,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
正当我准备往家走的时候,看到鞋袜商场的橱窗里摆放着一双浅褐色,半高跟的瘦版长筒皮靴。
马上要入冬,想着小嫂子家里的鞋,要么掉漆皮,要么歪根开帮,我就想着给小嫂子买一双。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四百七拿下双三十六码。
别看小嫂子身高一米七零,脚却很小只有三十五码半。
因为商场卖的鞋只有整码,怕买回去怕小嫂子穿上不合适,所以我又软磨硬泡的让老板搭上一副棉绒鞋垫,一双黑色高筒棉丝袜。
我之所以知道小嫂子穿多大码的鞋,还是读初三的时候有一天起夜,无意中听到小嫂子对哥哥说,“老公,我觉得我身上长得最好看的就是这双三十五码半的脚丫,不大不小白白嫩嫩的……”
出了海得边,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