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沉思中的徐大郎被一阵奇怪叽叽叫声吸引,寻声看去,见李红兵怀里几只黑黄毛大耗子,顿时心里泛起恶寒。
玩什么不好。
玩老鼠。
说不准这东西携带致命病菌。
抖个激灵,找个借口跑出地窝子。
望着徐大郎仓惶背影,李红兵低头继续给蜜狗崽们喂米汤。
等喂的差不多了,拿出小土罐,用喂蜜狗崽喝米汤的勺子,从土罐里挖一勺回春膏放进架在火坑上的茶缸里。
不一会。
茶杯飘出浓郁的药香。
“傻娃,傻娃。”李红兵大声呼喊。
傻娃猫着腰走进地窝,李红兵指了指茶杯,“给大郎送药。”
噢!
傻娃也不嫌烫,拿起茶缸走出地窝子,找到正在树后面嘘嘘的徐大郎,“大郎,喝药了!”
徐大郎无语,看着茶缸里黑漆漆药水,想到被潘金莲毒死的武大郎。
“傻娃,商量一下,以后叫我大哥好不好。”
“好的,大郎。”傻娃认真回应。
得了!
只要草沟村一天,就跑不掉大郎的这个称呼。
认命的徐大郎接过茶缸一饮而尽,喝完吧唧嘴巴。
怎么今天药水有点腥?
……
雨过天晴。
昨晚一夜大雨,把天空洗成蔚蓝色,山林里的空气格外清香。
众人把火坑熄灭,收拾好地窝子后继续上路。
李红兵拿出换洗的衣服,两条袖子打结,做成一个简易布袋,挂在脖子上,把蜜狗崽放进布袋。
叽叽!
别看蜜狗崽小,还没开眼,行动却很敏捷,在布袋里乱爬乱窜,有时还会钻出布袋口,趴在李红兵身上深吸一口,然后颠颠的钻回袋子里,继续打闹。
推拿过后的徐大郎,这会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也不在是拖油瓶,队伍速度不知不觉加快。
由于目的地是猪槽沟,时间紧救人急,大奎没有按照原来跑山的路线走,反而带领大家走了一条偏僻山路。
傍晚,队伍在一处溪流边安营扎寨。
瞎子和有财到附近树林里砍来树枝,搭建起一座简陋的圆形窝子,厚厚的树叶当做外墙,顶部留有一个通气孔。
大奎则从溪边割来香蒲草叶子,在窝子里升起一堆火,香蒲草散发的浓烟不仅可以赶走蚊虫,还能驱散窝子里的湿寒气。
晚饭没有倒霉的野鸡,李红兵简单用腊肉闷在米饭上,起锅前再撒一勺杏儿做的豆豉酱。
蒸通红的大块腊肉,白大米饭,粒粒分明的酱香豆豉,吃到嘴里,肉香、米香,豆豉香,不禁让人食欲大开。
月上树梢头。
简单吃过晚饭,众人钻进窝子里休息,徐大郎扭捏拉着傻娃走出窝子。
过了一会。
寂静树林里猛的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李红兵几人冲出窝子,手里提着柴刀朝叫声处跑去。
只见傻娃抱着徐大郎冲出树林,脸上挂着惊慌,而徐大郎此时陷入昏迷。
“怎么了?”大奎赶忙问道。
“害怕.拉屎大郎地窝蜂。”惊慌的傻娃语言表达的乱七八糟,但大伙还是搞清楚怎么回事。
徐大郎要撇大条,一个人害怕,拉傻娃站岗,找好地方蹲下刚准备泄粪,脚却踩到地窝蜂巢。
结果可想而知。
李红兵憋不住偷笑,徐大郎还真是命运多舛,前有落水,后有蜂咬。
大伙把人抬到窝子里,借着篝火光线,扒掉徐大郎裤子,只见那白生生后腚肿的像两坨发酵面团,红光油亮,上面还有十几根黑刺。
这么惨!
地窝蜂,可是所有蜂类中杀伤力和攻击力最为凶猛的一种蜂,体大、毒腺存毒量多,蜇针粗长有力,且不会随着攻击而脱落,可对敌反复攻击。
草沟村村志有记载,曾经地窝蜂把一头黄牛给活生生蛰死。
“红兵叔怎么办,要不回村吧,送徐老板去镇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大奎老脸泛着黑光,刚出来两天,就折了村里的财神爷。
李红兵探头看了眼受伤部位,淡然道,“没事,等我出去采点药,给他敷上。”
说完走出窝子,打开感知。
瞬间周围160米内一切尽在脑海中。
虽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可在李红兵眼里,跟白天并无二致。
每棵树,每根草,每只昆虫在他感知范围内散发这自然生命的波动,随着目光落在某一棵草木上,那波动竟然反馈来一道信息,包含了品种,年份,类似于自动鉴定。
咦!
李红兵楞了下,以前似乎没有这个功能,难道是融合了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