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妹,你自己做的烂事,杏儿不想说,我来说!”
“自从老林叔走了后,你自己好吃懒做,山杏学也不山了,扛起家里的活,种地、做饭、割草、捡柴,尽心尽力伺候你们娘俩。”
“当年房子着火,是杏儿从火堆里把林山松救出来,杏儿被火烧破相,腰腿被房梁砸段,你做了啥!”
“医院都不送,说女儿没用,要不是草沟村的乡亲凑钱,杏儿早就死了。”
“人救回来,轮到搬迁,你拿了补偿款把杏儿一个人丢在山里面,你还算是个娘。”
“幸亏老天让我见到山杏,要不然,你和林山松还能活着,老子就不姓李!”
李红兵回想起
下店子村村民听完,浑身发冷,没想到身边住着这么心肠歹毒的人。
老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
多好闺女,投在这户人家真是老天也瞎眼了。
破骨灰坛子值这么多钱,远超乎他意料。
李红兵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笑脸相迎的林山松。
“李大夫,改天我请你,慢走!”
熟人!!
李红兵楞了下,点点头,“你是?”
那盏车灯来到朝天岩,此时工人们早已进入梦乡,根本没发现有人会大半夜进山。
李红兵在坟前点燃鞭炮。
门栓表情一乐,连忙从兜里掏出烟,自我介绍。
“爹!女儿对不起你!”
山杏哭肿双眼,把骨灰坛递给李红兵,然后跪在墓穴前,眼泪再次涌出。
“明儿我就在巷子砌面墙,你家福气大,我沾不起。”
林山松眼瞅搞钱没戏,也跟着刘三妹叫嚣,“没错,老子就算把爹的骨灰倒茅丝,也不会.”
咋还动手了!
李红兵见状准备拦一下,身体刚动就被山杏拽住。
看那叠钱厚度,至少有五六千。
立好墓碑。
“好”
门栓知道这次钱有着落了,目光投向女人身旁抱着东西的男人,
咦!
看起来很眼熟啊!
门栓哥上前走几步,拿手比划李红兵的脸型,忽然打个寒颤,勾起脑袋小心翼翼喊道。
林山松大眼一望。
“我不认识这人,现在人真是没大没小,乱攀亲戚。”李红兵看向门栓,笑着摇头说道。
听着院子里面传出来一声声惨叫。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杏儿,这是你弟弟?”
李红兵接过烟,对于这个门栓确实没啥印象,那天双沟村干仗来了不少帮忙的,自己就跟带头一些人见过面,其他人没怎么留意。
还真是李大夫。
门栓几人目光投向山杏。
大半夜放炮,声音传的格外远,很快鞭炮声飘进草沟村。
山杏迎着林山松期盼讨好的目光,摇摇头,“不认识!”
这种人呆在村里一天,丢一天下店子村的脸。
李红兵偷偷摸摸从村子边绕道,来到十里外的青松坡。
门栓嘴角一咧,做为林区街溜子,自然能听懂李红兵话里意思,双手一捏,发出咯咯崩崩关节响声。
鬼火啊!
李红旗吓得一个激灵,尿也不尿了,扭头跑进屋里,哆哆嗦嗦反锁房门,跳上床把头埋进被窝里。
“门栓哥,点好了,一共6000。”点完钱的村溜子喊道。
走出院门。
此时,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柔和光芒洒向大地,仿佛给大地洒上一层银粉。
很快。
不行。
门栓表情有些尴尬。
林山松抬起头,引入眼帘是张痞笑面孔,“小林子,知道今天我来拿钱,你都提前准备好了,不错,有前途。”
视线中青松坡方向一团火光忽明忽暗。
“就这里吧,背靠青山不老松,山水蜿蜒,曲径通幽,山主人丁水主财,一年生俩,三年生仨。”
“早知道你们娘俩不是好人,赶紧滚出下店子村。”
顿时眼中泛起光亮。
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不过也正如李红兵所说,自己要是再敢要钱,搞不好李红兵拿这些钱,去找那些村溜子。
“拉住绳子,我在前面带路。”
门锁哥笑呵呵接过钱,转手递给身后的人点数。
“姐夫,我就说我姐姐不一般,有姐夫你在,我还怕哥啥。”
“红兵哥,那钱!”林山松点头哈腰。
李红兵自然能分清轻重缓急,只是一回村,想再跑就难了。
噼里啪啦!
可当走出门,竖起耳朵发现鞭炮声是从青松坡方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