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与不抓。
村民产生不同声音。
以大奎、常山为首,还有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年轻后生,说今天不抓,水猴子迟早拉人下水,那会就晚了。
而迷糊叔、老亮叔、烟袋叔一众老人和村里妇女死活不同意,认为水猴子是邪物,抓到抓不到对村子都不好,还不如放炮把水猴子赶走,井水不犯河水。
于是两个声音迅速在村子里传开。
年轻人肯定不是相信什么水猴子传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保留封建迷信,水猴子说白了就是一种稀有的野生动物。
岁数大的老人和妇女则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赶走绝不能抓。
游客站在旁边看热闹,时不时插两句发表个人意见。
双方人聚在小广场吵翻天,反正谁也无法说服谁。
甚至还有些老人直接坐在土坝边,谁敢下塘就闹谁。
一时间,两边僵持。
“对了,春生,去找李村长没,这么大的事,村委会咋就你一个人露面。”有人看到人群里劝说的春生,连忙问道。
“不是个啥,李村长咋不出来。”
“这么大个事,你管卫生的有屁用。”
“李村长人呢?”
春生一脸苦相,当自己不愿让村长出来主持大局,可电话打不通啊,不光李村长的电话打不通,方副村长的电话也打不通。
“各位,别叫唤了,我让建军去找村长了。”
李家老宅。
稻场里一片寂静,李红兵蹲在屋檐下喝着苞谷糊。
别说,昨晚光顾着喝酒划拳,这苞谷糁味道真不错,色泽金黄,口感细腻,苞谷香味浓郁,还有淡淡甜味。
本源之力出品,必是精品。
“杏儿,饿不饿,喝口苞谷糁不?”沿着碗边美美吸溜一口苞谷糁,李红兵冲着窗户喊道。
一阵微风吹过。
李红兵为难叹口气,要是以前还会扔个枕头,今儿连枕头都不扔,估摸杏儿是真生气了。
可也不能怪我,谁知道崹参酒劲会那么大,连千杯不醉的自己都中招。
唉!
自己都这样,不知道王茜嫂子受不受得了。
正想着,墙上大门可视电话响起声音。
李红兵走近看到是神情焦急,满头大汗的建军,按下开门键。
不一会。
建军急匆匆跑进稻场,看到蹲在房檐下的李红兵,嚷嚷道,“哥,大事不好了,咱们村口堰塘出水猴子了!”
喝苞谷糁要有技巧,要一层一层喝,表面凉的一层喝完,再喝下一层,要不然容易烫嘴。
建军这一嗓子,让李红兵猛喝了一大口苞谷糁,滚烫苞谷糁在嘴里翻滚,烫的李红兵呲牙咧嘴,跑进厨房,灌了一大口凉水才止住疼,走出厨房没好气的看着建军。
“你瞎喊个求,差点没烫死我,什么水猴子,火猴子,你咋也搞起封建迷信。”
建军一边解释,一边比划。
“哥,是真的有水猴子,昨晚上有个游客拍照片了,早上大奎叔、常山叔、迷糊叔、烟袋叔还有我爹,去堰塘专门看过,确实有东西,长的跟人一样,有三条腿。”
“村口小广场都吵翻天了,大奎叔要去抓,烟袋叔不让,你赶紧去看看。”
人,三条腿,吵架?
李红兵立马认真起来,“你确定大奎和常山说是水猴子,不是其它野物。”
嗯!
建军连忙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如果是大奎和常山确认过,那问题就大了,他俩可是老猎人,应该不会乱说。
“走,去看看!”李红兵从堂屋里拿出外挂披上,路过老橡树时让虎皮鹦鹉去草甸找大,让它们去村里找自己。
不多会。
李红兵来到村口,看到茫茫多的村民和游客,吵的脸红脖子粗,赶忙走进人群。
“快让让,李村长来了。”
“红兵啊,你要好好跟这些后生说说,水猴子招惹不得。”
“谁说招惹不得,红兵叔,今天不抓,明儿水猴子就要出来害人。”
“你个小娃子知道个屁,在胡球说揍你娘的。”
“五爹,我娘你是侄女,你去打啊!”
“你你.孽畜。”
七嘴八舌的吵闹声,听的李红兵脑瓜子嗡嗡响。
来到戏台,下过堰塘的村民全站在台上,分成两拨人对峙。
李红兵走上台,也不啰嗦,直接伸手问道,“照片呢,拿来我看看!”
不管别人说的天乱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从大奎手里接过照片,李红兵眼睛一扫,目光顿了片刻。
照片里拍堰塘确实没错,可荷叶丛里那两道白色人影是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