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衍宗的弟子们还没有想明白,他们的大师姐为什么要杀苏晓这件事,就又被三天后一阵声势浩大的雷劫给震撼了!
天幽大陆的天才之一,他们的大师兄宋墨然重回元婴。
这可是一件大事。
宋墨然可是年轻一代中第一个进入元婴期的弟子。如果不是十年前意外受伤,那现在应该是元婴巅峰了!
长衍宗上下一片沸腾。
在宗门后山寒潭思过崖,一个阴郁的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一身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帷帽,面容阴沉。
天黑后,他悄然潜入了幽谷。
谷内有一排简易的木屋,里面有木制桌椅,石头床铺。
柳淑清就住在其中一间屋里。此时,她正推开漏风的木门。外面明月当空,屋内却一片黑暗。
柳淑清刚推出木门,便看到一个黑影,在前方一丈的距离。
“你是谁?”柳淑清警觉地问道。
夜黑风高,又是一身这样的打扮,柳淑清有一种不祥之感。
黑影没有说话,往前迈了几步,然后才停下来,语气薄凉地说道:“大师姐在幽谷住得可还习惯?”
“你,你是江寒柏?”柳淑清有一阵心慌,自从将设计让江寒柏杀妻证道的目的说出去后
她的心里便担忧得知真相的江寒柏会找她算账。
如今,该来的终于来了!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江寒柏很危险。
“你是来怪我的?”
江寒柏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大师姐,你错了。”江寒柏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是来谢谢你的。”
柳淑清一愣,心中更加不安。她以为江寒柏是来寻仇的,却没想到他这样说。
“谢我?”
江寒柏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走近了她。在黑暗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而恐怖。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便强大一分,直到属于元婴期的威压全部释放。
柳淑清抵抗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你,你已经是元婴了?今天下午的劫雷是你的?”柳淑清的脸色苍白如纸。
江寒柏看着柳淑清惊恐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地伸出手,掐住了柳淑清的脖子,但并未用力。
“大师姐,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谢你了吧?我突破了,我终于晋升元婴了!哈哈哈,我的好大师姐,好一个无情道,好一个杀妻证道!现在,我要用你的命,给楚楚报仇!”
在江寒柏疯狂扭曲的面容和笑声中,柳淑清颤抖着问道:“你杀了曾楚楚?”
江寒柏忽然身体一僵,松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楚楚,别怪我,我,我好喜欢你啊!”
“对不起,是我让你误入歧途。你杀了我吧!”早在说出一切真相后,柳淑清就已经心灰意冷。她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
寂静的幽谷中,只有江寒柏的疯狂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诡异。突然,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苏晓,宋墨然,所有人都得给我去死。”
“江寒柏,你已经错了!不要再杀无辜了!就让我的命抵曾楚楚一命吧!”
“你?你怎么配?你的命怎么比得上楚楚的命?想死?哼!我偏偏要让你生不如死!”看到柳淑清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江寒柏笑了!
“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宋墨然十年前为什么会被人偷袭吗?哈哈,是我在外面放出风声,说他身上有异宝。这才惹得别人觊觎而被偷袭的!”
“江寒柏,你卑鄙!大师兄一直都很照顾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淑清愤怒了!如果苏晓该死的话,那么罪魁祸首的江寒柏更该死。
可惜,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寒柏面色阴鸷,“没有他,我就是长衍宗唯一的天才!有他在,师尊的目光永远只在他的身上。你不是看到了吗?这十年,师尊对我有多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就因为你妒忌大师兄天资比你好?江寒柏,你这种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这种人?”江寒柏玩味着,冷笑道:“那大师姐又是哪一种人呢?在我面前你装什么高尚?”
柳淑清一时语塞。
“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对吗?”
沉默了一会,江寒柏接着说道:“当时大师兄重伤,我本来可以杀了他的,但是我没有。我只是给他的药里下了毒。比起你,我是不是更有人性?”
“唉,我错了!”
柳淑清心如死灰,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然而,就在匕首即将触及皮肤的那一刻,一道寒光闪过,手中的匕首被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