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妹不解,也不相信,看着周旭林:“谁故意陷害?你说有人故意陷害你媳妇吗?其实我觉得你媳妇小题大做,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想做的事无非就是给孩子一个家。”
“你们的房子刚好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摆在她的面前,或许她犯了糊涂,不愿意把房子还给你们,这是她的不对,但是这种事可以向组织反映,再寻求解决的办法。”
“不依不饶的把人往死路上逼,也不好。”
“事情发生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周旭林:“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是不是应该把情况弄清楚,而不是凭着一个人的一面之词,你就下了评判。”
严妹:“我知道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私心,你想为你媳妇解释,也无可厚非。”
“你不要忘记,柳然是一个弱者,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已经联系最好的妇科医生过来。”
严妹:“妇科医生要联系,心里要安抚好,要不然问题很大。”
周旭林转身就要出去。
柳然突然痛苦地喊了一声。
严妹马上问道:“柳同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太紧张,你先放松,医生说你的情绪必须放松下来,如果连你的情绪也紧绷,他们很难帮你把孩子留下来。”
柳然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也很想让情绪放松,但是我没办法,我只要一想到我对不起马涛,我就特别难受,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火要燃烧成灰烬。”
“我对不起他,我要去陪他。”
严妹马上将人制止,严肃的说道:“你这种想法是非常危险的,你要想想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可是我的孩子都保不住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又哭又闹又寻死,谁也没有办法。
严妹目光看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周旭林。
“这件事,你应该有更好的办法,要不,把你媳妇叫过来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怎么样,错在谁的身上,今天都必须把事解决好。”
周旭林并不愿意付晓莲过来,因为整件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需要道歉,我可以道歉,但是我媳妇儿没有必要过来,因为整件事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然:“是啊,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力保住孩子。”
严妹轻轻地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要瞎想,你想得太多了,你现在有孩子不应该这么乱想,好好养好身体,带好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有组织的照顾,领导的关怀,可是我依旧没办法保住孩子,我该死啊。”
这句话也反过来说,组织和领导,没有用心的去关怀她。
才会导致他现在这么的倒霉!
严妹有点不高兴。
刚刚在门口,已经好话说尽,说了那么多的话,没想到觉悟这么低。
“你不要说这种话,你说这种话呢,就让人实在是无法接受了。”
柳然又哭又喊:“我怎么办呢?我一个弱女子,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会我。”
说到激动,突然眼皮一翻,晕过去了。
严妹赶紧喊护士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
严妹把周旭林叫到外面。
“我觉得应该和你好好谈一谈。”
周旭林扔了手上的烟头,用鞋子碾了一下。
“说。”
“柳然同志现在情绪激动,不应该刺激她,而且,医生说了,孩子的状态确实不好,即便勉强留下来,后面也不可能平安生下,或者说没办法完成妊娠。”
可惜了!
“马涛这一脉,连个孩子都没能留下来,确实让人遗憾。”
“单位那边因为这件事也有了意见,谁犯错,谁解决。”
“组织可以出面协调,但是,你这边该做的事不能逃避,该表达的表达,该关怀的关怀。还有你媳妇必须出现向她道歉,争取柳同志的原谅。”
“他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烈士家属,在柳杨的面前,付晓莲只有低头认输赔礼道歉的份。
周旭林呼吸沉升了几分,说道:“这件事跟我媳妇没关系,也不是她找主动找柳然的,现在不管是谁主动,谁被动,总之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再这么下去,要赔上两条人命,你真的想要看到一尸两命吗?”
周旭林脸色更加阴郁了。
严妹:“现在不是你生气的时候,该解决还是要解决,赶紧去把人叫过来,再拖下去,我怕对你不利。”
周旭林:“你们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不是怎么为自己的同志讨回公道,而是一直在计算着我的媳妇什么时候吃几顿饭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局子就没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