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坐。”宇文凝瞧见宇文家主来了立即起身将床边的座位让了出来,乖巧地站在一旁。
“我的孙子受伤住院,还跟我住的是同一间医院,你们是准备继续瞒我是吗?”宇文家主在钟淑兰的搀扶下坐在了病床边看向宇文启说道:“医生怎么说?”
“不严重。”钟淑兰立即说道:“说只是外伤,只要再做两个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怎么不严重?”宇文家主横了钟淑兰一眼说道:“我看是严重的很啊!”
这下子轮到钟淑兰懵了,她儿子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爷爷,您是想用我的伤做局?”宇文启这才看向宇文家主问道。
“嗯。”宇文家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大孙子从来就没让他失望过,孺子可教。
“爷爷,您是想说堂哥重病,看堂嫂会不会抛弃堂哥?”宇文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
“你比你爸聪明。”看着自己这个孙女,宇文家主也很满意。
“阿启好端端的却要说他病重?这不是在咒他吗?”钟淑兰眉头紧锁道:“我狠不下这个心。”
“那你有什么别的方法?”宇文家主看向自己的儿媳说道:“你不喜欢白心予,总觉得她跟宇文家离了心,阿启又非她不可,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听见宇文家主这样说钟淑兰不吱声了,她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能让宇文启死心的好机会。
若是真见到了白心予的真面目,宇文启还是那个不值钱的德行,她定死要将这臭小子的脑袋扭下来!
见钟淑兰的不吱声了,宇文凝也没说什么,反正她是相信堂嫂绝对不会输的。
宇文启则是垂下眼眸,心也跟着沉了沉。
他早前意气风发时白心予都一直想着甩了他,如今他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白心予……
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宇文家主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宇文启的身上,总归是自家孙子,他总要帮上一把才是。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个笑话,比不了他们当年了。
他这个做爷爷的,也只能在这种时候推上一把。
另一边,白心予正一脸错愕地看着纪云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死了!”
“嗯。”纪云月的表情有些许失落:“宋屿死了,我去的时候警戒线都拉起来了,听说身中数刀死不瞑目。”
“那宋家其他人呢?”白心予追问道。
“搬家的搬家,留学的留学,出意外的出意外。”于飞扬回答说道:“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这宋氏还没彻底垮呢,这些孙子散的也太快了吧。”
“毕竟已经立案调查了。”白心予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劳烦你们再帮我盯一下,我先回医院看看。”
宇文启还没醒过来,她不放心。
“好。”于飞扬直接答应下来冲着白心予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白心予独自到了医院,一进病房白心予就瞧见依然【昏迷未醒】的宇文启,钟淑兰板着一张脸正在倒水,宇文家主坐在病床边,身上穿着跟宇文启同款的病号服,宇文凝则是在瞧见白心予进来的一瞬间变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脸。
“爷爷,您怎么来了?”白心予的眼皮跳了跳,她忘了宇文家主也在这个医院住院,他身体本就不好,别吓到他才是。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宇文家主迎向白心予的目光重重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啊……想不到……”
“爷爷,您别担心,医生已经说了,没有伤及要害。”白心予立即上前宽慰道:“等他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宇文家主抬眼看向白心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也只能重重叹上一口气,将头别开:“哎……”
见宇文家主这个样子,白心予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即去看宇文凝,见宇文凝不敢跟自己对视,她便又看向了钟淑兰。
这会儿,钟淑兰才看向白心予缓缓开口道:“之前检查头部的报告出来了,当时虽然阿启抬手护住了脑袋,但是那么大一块玻璃直接砸下来,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
“不可逆的损失?”白心予的身子晃了晃,这几个字她知道,可怎么连起来了就好像听不懂了似的:“什么损失?”
“他……”钟淑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宇文启,再看看白心予,这才将心一横说道:“他以后得智商可能会受影响。”
听见这话,已经做好最坏准备的白心予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智商受影响倒也没什么,自己现在有能养家糊口的本事,大不了,以后她养他。
见白心予没有预想中的反应,钟淑兰的眼皮子跳了跳继续说道:“而且左右脑协调能力受损,以后任何精细的事情都做不成了。”
白心予静静听着微微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