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了天。”
缥无提醒他:“真的没有吗?”
他的面色一沉,视线落在了怀中的少女身上,眼中阴影一闪而过。
缥无又道:“如今月凌军的势力越来越大,你就真的不担心?”
萧惜惟不语,对于他那位在外的兄长,说没有威胁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从未将那些威胁视作威胁。
他想,或许那人也不屑。
他默了一瞬,阴冷的神色在灯火下显得分外沉静。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夜深了,你先回府休息吧。”
他抱着少女走出了门外。
两条坐在千秋殿西面和北面飞檐上的人影落了下来,又有两名守在东面和南面身着铠甲的将军从夜色中走出。
四人走到了他面前,叩拜道:“末将参见王上。”
萧惜惟看着风灵四将,自宴会结束后,他便差他们各守这大殿四方,并命人将整座大殿的四面团团围住,再加上他和师兄,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人能在这密不透风的包围下闯出去。
他道:“你们今晚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而后,他没再看任何人,抱着少女离去。
破尘挠了挠头,问一旁的灵歌:“乖乖,这姑娘什么来历,竟逼得王上出此下策,亲自出手就算了,还让我们四人把守四方,让王上如此慎重,难道这姑娘还是个绝世高手不成?”
灵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魂舞笑道:“王上这是在以身作则,告诉你们,对于喜欢的姑娘得用抢的才行。”
破尘一噎,脱口而出道:“女孩子会喜欢这种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旁一脸冷傲的姑娘。
魂舞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当然,女孩子都喜欢霸气的男子。”
灵歌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抬眸狠狠地瞪了回去。
破尘被她冷厉的视线吓了一跳,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啊……你……我……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破尘将军心悦灵歌将军,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
灵歌冷言道:“你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一旁的赤火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吩咐道:“慎言,王上的事轮不到我们这些下属妄言。”
破尘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说这么多,你们还没告诉我她究竟是谁呢。”
魂舞笑了笑,问道:“你该听过叶孤寻这个名号吧?”
破尘瞪大了眼睛:“居然是她,她……她……她,她真的来了?”
赤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大惊小怪的样子,王上会不高兴的。”
说完以后,他转身离去。
灵歌和魂舞也紧跟着离去,只余破尘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如今的天水,若说谁的名号更大,当然莫过于那个单枪匹马劫了泷日国的矿场,带着几千人一路杀回安都城,又和那个自称月三的人带领着凌云十八寨起义的少女了。
她的风头甚至隐隐压过了王上和月凌州那位月帅了。
待到破尘回过神来,赤火等人已经走远,他连忙追了上去:“等等我,你们来个人给我讲讲她和王上到底什么关系?”
缥无最后从大殿中走了出来,看着天边那一轮圆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今晚的月亮太圆了,映照着千山万川,万物不能与其争辉。
苍穹之下,大江明月。
万川之月,只是一月,月印万川,处处皆圆。
天上永远只会有一轮明月,正如天上永远只会有一颗太阳。
日月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片天上,那么,这个天水的天,谁才是那个主宰一切的月亮或者太阳呢?
黄,金黄。
凌汐池一睁开眼睛,便是满眼象征王族贵气的颜色。
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巨大的红木大床,金黄色的龙帐,华丽宽敞的房间,怎么看这里都像是……寝宫。
慢慢地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她握紧了拳头,该死的萧惜惟,竟敢偷袭她!
她一掌拍在床栏上,伸手掀开了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此时的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素色丝质寝衣,软得像烟一般,淡色的薄裙只及脚踝。
她吓了一跳,连忙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侵犯才松了一口气。
寝宫里没有其他人,她起身准备离开这里,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她头一晕,一个站不稳,直接栽倒在床下。
一阵剧痛袭过,她被摔得眼冒金星,趴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连忙尝试运转体内的真气,一运功才发现自己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就连手脚也比平时软了许多,力气根本使不出来。
凌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