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灰意冷。
她自嘲地笑了笑:“怪我,你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奢求你的真心。”
萧惜惟见她又误会了,顿感不妙,急忙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说:“跟我走。”
凌汐池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他,她脑中乱乱的,说不清是悲伤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她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在她快要沉迷在他为她编织的美梦中时,上天又要用这种方法将她唤醒。
周而复始,遍体鳞伤。
她以为,无论日后如何,他们至少会有一个月的美好时光,坦诚相待,彼此珍惜。
却不想,连这都是一个奢望。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恰巧落在他的手背上。
萧惜惟感觉到了那滚烫的温度,知道她定是又想歪了,停下了脚步,又好气又无奈地看着她。
小丫头片子,想法怎么就那么多。
一旁卖花的小女孩立即迎了上来:“哥哥,买束花送给这位漂亮的姐姐吧。”
他掏出钱买了一束含苞欲放的荷花,塞进了她的怀中,在她耳旁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要告诉你,我所想的不是和你一个月,而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一会儿你便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了。”
凌汐池拿起那束荷花便准备扔掉,她才不要他的花,她又不是那种收束花,哄一哄,然后就可以若无其事继续当他棋子的傻瓜。
萧惜惟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让她使不出劲来,那束花被他强制性地扣在了她手中。
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隐隐开始有人跟在他们身后,凌汐池想回头看,他压低了声音说:“别回头。”
凌汐池知道他想钓的鱼已经上钩了,哪怕她心中再愤怒,却仍然做不到因为生气而坏了他的事,她只得压下心中的委屈和不快,跟着他不徐不疾地往前走去。
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萧惜惟甚至时不时地停下来给她买些糖葫芦,竹蜻蜓,风车,荷花簪一类的小玩意儿,十足十的一副逗小娘子开心的纨绔做派。
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已经远离了人群,走到了离映荷湖大约十多里外的一片树林里。
一停下来,萧惜惟便立刻转身怒视着她:“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混账吗?”
凌汐池张了嘴,正想说话,一记爆栗就敲在了她头上:“傻瓜,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谁,你就不能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
“啊!”她痛呼了一声,伸手捂着头,一把推开他,下意识地开始配合他演戏:“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反握住她的手,整个人倾身而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自然是做人多的时候不敢做的事。”
“你……”
她抬起头,正要开口说话,可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突的,四周一冷,一股寒意如利刃般袭来,迅猛而又凌厉。
冷风刮过,树木哗哗作响,无数绿叶飞扬。
紧接着,刀光一闪。
见鱼儿已上钩,萧惜惟唇角露出一笑,抱着怀中的少女纵身一跃,一道寒芒堪堪从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横扫而过,气劲波及之处,几棵大树应声而倒。
刀气夹杂着强烈的杀气蔓延而来。
一个身负巨刀的男子从林中一步步缓慢地走出。
那人每走一步,地面都会下陷几分。
凌汐池看了过去,好可怕的人!
她用力地用手肘了萧惜惟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那人气势汹汹,有着如豺狼一般的眼神,那种浓烈到让人心悸的杀气,让人无法不正视他。
他的身高大约有九尺来高,高大威猛,目光肃杀,结实如石块的胸膛和手臂上满是醒目的伤痕,脸上甚至刺满了刺字,那些刺字,正是死囚的刺字!
一个死囚,背着一柄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巨刀!
她扭头看着萧惜惟:“看来来找你的人不赖。”
萧惜惟浅笑着,手中折扇一开,朝她扇了扇风:“确实不赖。”
那人在离他们只有五米之遥时停了下来,凶煞的目光宛如地狱里的恶鬼,冰冷嗜杀而又无情。
他就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显得他背上那把巨刀更加气势凌人。
凌汐池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理会她,目光如跗骨之蛆般落在萧惜惟身上。
萧惜惟镇定自若地与他对视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巨灵?”
那人点了点头。
萧惜惟继续道:“闻名五国的死囚刺客,不知道这次来这里是奉了谁的命令?”
巨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死人没有资格问问题。”
话落,他目光一凛,整个人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