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帅,天色已晚,你若有什么事找汐儿,还请明天再说吧!”
凌汐池还未开口说话,萧惜惟便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替她拒绝。
见她没说话,月弄寒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又问了一句:“阿寻,可以吗?”
“你……”
眼看着萧惜惟就要发怒,凌汐池伸手拉住了他,说道:“好!”
她扭头看着萧惜惟,冲他笑了笑,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对他说,是关于凌云军的,你先回去等我好不好?”
萧惜惟见自己阻止不了她,脸色一冷,说道:“别太晚了,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诸位请便吧。”
说完后,他转身拂袖而去。
缥无摇了摇头,也跟着他离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风聆不安地看着她,小声低说道:“主人,萧惜惟……他好像生气了。”
她现在都还搞不明白,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们一来,主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凌汐池望着萧惜惟的背影,她如何不知道他生气了,可她和月弄寒之间的事总是要解决,不然的话,拖得越久对谁都不好。
她对着风聆一笑,将一脸不知所措的沈桑辰和穆苏推到了她身旁,说道:“陌陌,风聆,这俩小破孩儿是我的小徒弟,你们先带他们去吃点好吃的,替我好好招待他们。”
沈桑辰咬着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月弄寒,虽然他们总说他小,可他也十三岁了,很多事也开始渐渐明白了,他发现,汐姐姐和主公之间不如以往亲密了,虽然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可那种生疏的感觉就像两人中间已经隔着一条逾越不了的鸿沟。
穆苏虽然比他年纪小一些,可他自小无父无母,见过太多人情冷暖,对很多事的感悟上却要比他敏锐许多,于是他连忙应了一声,拉着沈桑辰乖乖地跟着风聆和琴漓陌离去。
场上只剩下凌汐池,月弄寒,谢虚颐和小叶四人。
谢虚颐看了看不远处候着的侍女,问道:“需要我们退下吗?”
月弄寒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阿寻如今已为人妻,我怎么可以不顾及她的名声呢?我确实是有些事需要同她和你们商谈。”
凌汐池没有忽略他说到人妻二字时语气里一闪而过的痛楚,心中的负罪感顿时又重了一分,急忙唤来了侍女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厢房,又让她们准备了酒菜来,最后她吩咐侍女在门口候着后,才走进了房间里。
她并没有关房门,任由大门敞开着,正如月弄寒所说,她如今已是萧惜惟的妻子,她再任性也不能不顾及他的脸面。
月弄寒一直默默地看她做这一切,眼中的阴霾越来越重,可等到她回来了,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脸上重新挂上了温暖的笑意。
凌汐池提起酒壶为他们逐一斟上了酒,说道:“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来,准备不周,就先以一杯薄酒为你们接风洗尘吧,还请你们不要见怪。”
月弄寒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说了一句:“你如今倒是越来越像这里的女主人了。”
凌汐池斟酒的手一顿,酒险些从酒壶里倾泻出来,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心中猛然回想起自己当初拒绝明渊城城印时的场景。
谢虚颐见状,有心缓和气氛,连忙端起了酒杯,笑道:“能得云隐国王后亲手斟的酒,这酒也算不薄了。”
谢虚颐这么一说,她便更尴尬了。
小叶却仍是看着她不说话,伸手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隐隐能看出他有些生气。
凌汐池看着他,并没有与他相认,毕竟他当初是萧惜惟派到凌云寨的,虽然后来他决定留在月凌州保护无启族的人,为防月弄寒对他心生嫌隙,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他的真实身份保密,对外还是称他为小叶。
可他到底还算是她的哥哥,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嫁了,没有三书六礼,没有三媒六聘,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如何算得了明媒正娶,如何让世人看待她,这又算得上哪门子的成亲。
这叫他怎么不生气,他们叶家的女儿就要卑微至此吗?
凌汐池现在没空去管小叶的情绪,她快速地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端起酒杯敬了面前三人一杯,说道:“出来这么久,让你们记挂了,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饮完这杯酒后,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再一次一饮而尽,说道:“未经主公的允可,擅自嫁人,置月凌州与凌云军于不顾,罔顾自己的职责所在,是我不仁不义,我再自罚一杯。”
她第三次为自己斟满了酒,说道:“我为寻龙魂出来,可半年过去了,我仍未取到龙魂,是我办事不力,更应该自罚一杯。”
月弄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连饮了三杯,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寻,不怪你,你的兄长出了那样的事,况且,你为明渊城所做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如今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