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那样当然叫谄媚了,对我那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很欣赏俊杰的。”
“啊?真的是这样吗?”沈桑辰和穆苏脸上的怀疑越发大了。
“那是当然了。”凌汐池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啦,这些金玉良言你们自己慢慢悟吧,我先走了。”
说罢,她朝他们挥了挥手,就要转身离去,一转身,便看见萧惜惟和月弄寒正站在后面看着她们三人。
萧惜惟的身后跟着缥无,而月弄寒身后则跟着谢虚颐和小叶,几人看起来好似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看起来有种莫名的融洽。
萧惜惟笑着问道:“你平时就是这么教他们的?”
月弄寒也跟着笑了笑,说道:“阿寻一向都是这么语出惊人的。”
看着面前那两个脸带笑意的男人,凌汐池满脑子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和谐,他们究竟是谈成了什么?
她看了看缥无,又看了看谢虚颐和小叶,希望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可那几人的脸上淡淡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支支吾吾地问:“你……你们?”
月弄寒温柔地看着她:“阿寻,昨晚是我失言了,你说得对,男女之间不应该只是有情,还应该有义,今日我已向惜王陛下说明,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月凌州凌云军的统帅,但月凌州仍然是你的家。”
凌汐池怔在了那里,问道:“真的吗?你们真的不再怪我吗?”
月弄寒摇了摇头,说道:“怪你什么?阿寻,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不是你,便不会有今天的月凌州。”
凌汐池会心一笑,便见萧惜惟迈步走下了台阶,问道:“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要去练箭呀。”
萧惜惟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了看被她放在一旁的龙麟箭,其他几人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龙麟箭身上。
只见谢虚颐眼光闪过一抹灵光,走到了龙麟箭面前,将它拿在手中看了看,问道:“阿寻姑娘,这支箭可是也出自灵隐大师之手?”
凌汐池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他的女儿灵邪打造的。”
谢虚颐哦了一声,又将龙麟箭放了回去,说了声:“怪不得,好箭!”
凌汐池心念一动,正想问他是如何看出来的,谢虚颐已经先回答了:“我家先祖曾和灵大师家比邻而居,谢家祖传的几把飞剑便是出自于灵大师之手,故此在下看到这支箭便觉得十分眼熟。”
凌汐池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谢虚颐是看出什么来了,毕竟天人谢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时,风聆和琴漓陌从远处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风聆背上还背着那支凤鸾箭,边跑边问道:“主人,我们要出去练箭了吗?”
看到那支凤鸾箭,谢虚颐的眼神更深了一些。
凌汐池向着风聆招了招手,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去吧。”
这时,谢虚颐又说了一句:“阿寻姑娘真是勤勉,以你的武功,这世上已是罕逢敌手了,居然还能如此刻苦的钻研武学。”
凌汐池笑了笑,说道:“学无止境嘛。”
这时,风聆和琴漓陌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琴漓陌瞪着谢虚颐,问道:“谢小子,你刚刚在说什么?”
谢虚颐脸上的那份斯文儒雅瞬间裂开了:“琴漓陌,我们已经长大了,能不能不要再用小时候的称呼叫我,琴爷爷都说了,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切!”琴漓陌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说道:“你都打不过我,还想让我叫你哥哥,不如你叫我姐姐吧,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
“你这死丫头,想要我叫你姐姐,做梦吧你。”
“你这死小子,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是怎么被我打哭的。”
眼看着两人又斗起嘴来,凌汐池摇了摇头,走到了萧惜惟和月弄寒面前,正要开口说话。
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前来禀告:“启禀陛下,卑职们在明渊河里打捞上来一名女子,那女子清醒过来后,说要见王后娘娘。”
凌汐池眉头一皱,扭头看着他,问道:“见我?她可说了她是谁?”
那侍卫摇了摇头,说道:“她只说她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