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跟绿翎吵了一架,没想到萧惜惟竟然偏帮着绿翎,还将她罚了禁闭,再加上最近好多人都在传,绿翎有多么多么得陛下的欢心,只怕是要成为王后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确实萧惜惟走到哪里都要带着那个绿翎。
她心里很不舒服,不为其他,就是为主人感到委屈。
就有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感觉。
血域魔潭那一战,主人为了救他们都伤成什么样了啊,主人这才走多久啊,结果这两个男人,一个一下子就娶了两个夫人,另外一个虽然看起来很伤心,也没妨碍他身边带女人啊。
他们好像都快要把主人忘了。
她就想问问他们,会不会放弃主人,如果他们都不找了的话,那她就自己去找,直到找到了为止。
见她小步地朝月弄寒的方向挪了两步,缥无笑了一声:“怎么,不想走啊,靠这么近,想去给人家做夫人吗?人家月王可看不上你这样没权没势的野丫头,还不跟我走。”
“怎么说话的你,”风聆急了,瞪着他说道:“我怎么又是野丫头了,我警告你,对我说话客气点,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懒得理你,你不走我走了。”
缥无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风聆跺着脚:“自恋狂,谁让你理我了。”
直到缥无走远了,月弄寒才问她:“风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风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如果萧惜惟跟你一样娶了妻子,就不会再管主人了。”
月弄寒愣了一下。
风聆顿时红了眼睛:“你那天昏迷了,你不知道主人为了救你们伤得有多重,你们都说她回家了,可她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连冷君宇的一刀都接不下,路都走不稳了,怎么还有力气回家。”
月弄寒只觉得喉咙一涩,说不出话来。
风聆继续不管不顾地说着:“你们倒好,有美相伴,快活得不得了,可怜我主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
她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谢虚颐急得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这些话不能说的啊,这傻妞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谁啊,那可是一国之主好吗?脾气再好也容不得你这么直接了当地戳心窝子质问他啊。
风聆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拂开,一方手帕递到了她面前,她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拧了拧鼻子,哭得可伤心了。
月弄寒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们永远不会不管她。”
风聆吸了吸鼻子,问道:“真的吗?”
月弄寒保证道:“君无戏言。”
风聆这才停止了哭泣,说道:“那你不要说话不算话,我先走了,你有主人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月弄寒嗯了一声,眼见风聆走远了,他扭头看着谢虚颐,问道:“还能走吗?”
“你说呢?”谢虚颐脚步踉跄地朝他走了两步,捂着胸口,重重地叹了口气:“以后还有这种要命的差事,记得不要叫我。”
“好了,给你加俸禄。”
“不够。”
“再赐你一座府邸。”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给你十坛君莫悲。”
“你打发叫花子呐。”
月弄寒扭头看他,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一副狮子大开口的表情。
“对了,这里不是你老家吗?我好像听你说过,城外有座长径山,山上有一座古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那是你的忘年之交,用不用我派人去替你们把那座庙整修一番?”
谢虚颐警惕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你今天这么好说话肯定有诈”。
“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吧?”
月弄寒狡黠的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还是你懂我的表情。
“有些事我不方便做,你吩咐人再去亡鸟峡一趟,务必搜查得仔细一点。”
谢虚颐抬眸看他:“你不会被那风姑娘的话影响到了,觉得阿寻姑娘还在这个世界上吧?”
他不认为一个已经消失了五年的人还在这个世上,如果她真的还在这世上,以她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会以绝对理性的视角去看这个世间,但女人不会,她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月弄寒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尤其是发生了今晚的事,我只想知道那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谢虚颐一脸为难:“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亡鸟峡底都快被那位翻个底朝天了,如今渊河的水也流到了那里,换句话来讲,若是阿寻姑娘真的还在这世上,又怎么可能躲起来这么多年?”
月弄寒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