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娶她,借着大婚的名义,将无启族的族人迁回到你们曾经的栖息地。”
凌汐池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族人们这些年都呆在月凌州,已经在那里生了根,为何又要让他们受那长途跋涉之苦,难道月弄寒对他们不好吗?”
萧惜惟摇了摇头,说道:“唐怒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凌汐池沉默不语,也不接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其实她大约猜到了一些,但她要听他到底会怎么说。
萧惜惟道:“唐怒的死,看似是因为月凌州出了叛徒所致,但如果以月弄寒的能力,他若想保,唐怒绝死不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从唐渐依出事的时候开始,不用等到泷日国攻打月凌州,月凌州也会乱的,当初跟着你们一起下山起义的本就有一半的人不服月弄寒,而月弄寒也不会让别人继续以为他是靠着凌云寨得的势。”
凌汐池还是不说话。
萧惜惟接着道:“他是故意让月凌州乱的,不仅仅是为了麻痹他的父王,让他的父王认为他已没有了后路,从而掉以轻心,更是为了排除异己,反客为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即便没有凌云寨,他月弄寒照样有本事将月凌州再次夺回来,唐怒不过是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罢了。”
凌汐池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这是她当初决定带着凌云寨一起下山起义时最担心的事,她只是没想到,月弄寒会提前那么早走上她预想的那条路。
算起来,唐怒母女的死,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可如今人已死,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她接着道:“可这与我们无启族有什么关系,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他对无启族很好,我相信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他们的。”
萧惜惟道:“那是因为云隐国还没有站在他的对立的那一面,因为我们现在在共同对抗泷日国,若是有朝一日泷日国不在了,云隐国便是他的敌人,你觉得那个时候他还会对你们无启族的族人好吗?”
凌汐池连忙反驳他:“为什么会不好,月弄寒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况且随风哥哥还在他那里为他办事,便是看在随风哥哥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真的对我们的族人做什么,况且,他们现在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对他没有威胁,他没有伤害他们的理由。”
萧惜惟道:“你也别忘了,叶随风是从我藏枫山庄出去的人,你觉得真到了那么一天,月弄寒会百分百相信他吗?他会不会觉得叶随风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凌汐池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她仍是笃定地看着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萧惜惟脸上又浮现出了怒色,说道:“你就那么相信他?他不是哪样的人?你了解他多少?汐儿,人是会变的,我不否认他现在是个好人,可日后当他处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当一个真正的好人,事实上,云隐国和寒月国的对抗现在已经开始了,不是吗?”
凌汐池想起了月弄寒利用她被抓将了云隐国一军的事,又想到了他的母亲,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后,她才说道:“我懂了,姐姐正是因为怕无启族步上凌云寨的后尘才会同意与你成婚的是不是?那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呢?”
萧惜惟知道她问的是另外两个原因是什么,说道:“云隐国后宫空悬已久,基本上每日都有劝我早日立后的折子呈上来,我需要稳住那些臣子,再加上渊和渐渐长大,她也需要一个母亲教导她,这个位置本来是属于你的,我不想给其他人,她是你姐姐,你不在,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凌汐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道:“姐姐也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萧惜惟道:“是,当着她的面我也是这样说的。”
凌汐池冷笑了一声:“这么荒谬的条件姐姐也能答应你,她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
萧惜惟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又不是根木头,怎么会看不出叶孤影对他的心思,他承认在叶孤影这件事上,他的所作所为很不像个男人,甚至有些卑鄙。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凌汐池望着他的眼睛,问道:“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呢?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利用她将我唤回来?”
萧惜惟被她说中了心思,避开了她的视线,说道:“我承认,我想效仿叶琴涯复活灵邪的法子将你找回来,你与她曾经共用过一具身体,她是最好的选择。”
凌汐池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他的身上,气得浑身发颤,说道:“她是无辜的,她该有自己的人生,你觉得用她的命换我回来,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萧惜惟抓住她的手,说道:“我承认这很卑鄙,但我不在乎,只要能找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凌汐池将手缩了回去,心里五味杂陈,埋着头道:“我不该回来的。”
萧惜惟又将她的手拉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