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一般,带着丝丝的忧伤。
“求你了,把我认识的那个萧惜惟还给我,好吗?”
接触到她的眼神,萧惜惟表情一动,眼中的红芒慢慢退却,手腕上的血珀光芒也逐渐黯淡了下去。
凌汐池心中一喜,以为他终于清醒了过来,正要开口说话,萧惜惟眸光一闪,伸出手一把将她推得向后倒去。
她的身后就是水池的边缘,她不可避免的整个人倒靠在边沿上,萧惜惟紧跟着靠了过来,手仍是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强势而又霸道的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她,他像个野兽一样,用强劲有力的爪子摁着她,肆意地吞噬着她。
他灼热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响在她的耳旁,凌汐池感觉到了害怕,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口中不停地哀求着:“惜惟,不要,不要,别这样。”
可她的力量对他来讲根本微不足道,他将她抵在了水池的边沿上,让她动弹不得,瞳孔中仿佛要冒出火焰来,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凌汐池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听天由命地靠在了水池边上,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眼中倒映着天上的繁星,星光璀璨动人,可她的眼眸却逐渐失去色彩,就好像寂灭了的星河,再也亮不起来。
这时,萧惜惟突然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不见那片承载了他们所有感情的枫叶,看不见他凶狠的神情,看不见他眼底抑制不了自己的痛苦,也看不见那属于她的星星。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他喘着粗气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凌汐池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萧惜惟这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中除了心疼以外,满满的全是自责和愧疚。
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可避免地弄伤了她。
他将她抱回了暖阁中,轻柔地替她擦干净了,上了药,又将她抱到了床上,拉开被子为她盖上,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凌汐池也没有说话,既没有责备他,也没有质问他,只是温柔而又安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多话,其实不必多问,也不必多说。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所以她不怪他。
萧惜惟在她身后抱着她,良久,才听见他在身后说了一声:“对不起,汐儿,对不起。”
凌汐池闭着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她真的不怪他,她只是觉得,他们的感情路实在走得太过艰辛,一路坎坷,从没有平稳过。
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可这些风雨却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地折腾他们,就是不愿让他们有片刻的和乐安稳?
她的手里捏了一把冰凉的汗,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了,累得她好像什么都已经想不起来。
她想着,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都在反复不停地做着各种噩梦,梦见身边的人一个个接连不断的离开了她,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世上,她想追随他们而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死不掉。
她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梦呓,哭得最伤心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有人用力地抱紧了她,有滚烫的泪水落在了她的颈窝里。
接下来的几日,不知是否是因为血珀珠起了作用的缘故,萧惜惟再也没有发狂过,每日为她祛毒的时候也很正常,凌汐池也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修炼的事,也不让那晚的情况再次发生。
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再提那晚上发生的事情。
萧惜惟也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每时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每日送来的公文都被他放在了一旁不去理会。
他们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他会为她梳妆,为她画眉,她也将自己的一腔柔情全都给了他。
他弹琴的时候,她就跳舞给他看,她煮茶的时候,他就在一旁作画,她想要调香,他便用碾子将各种香料磨成细粉,她想要将上清引默下来,他就让人将笔墨纸砚送了过来,执着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写,累了两人就下会儿棋,或是靠在卧榻上看同一本书。
往往书看着看着,便会被他抽走扔在一旁,再然后,他便会疯狂的要她。
她也放下了身为女儿家的矜持,无论他想要怎样,她都会尽量满足他。
他每日还会带着她去林间玩耍一阵子,她便心情大好地带着他采蘑菇,挖野菜,那几日他们的膳食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挖的野菜,打的野味。
时间就这么慢了下来,但却又很快地过去了。
就好像一生明明很长,但站在时间的尽头,却又觉得那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