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声响起,蹴鞠场上的所有人瞬间都动了起来。
云隐国的前锋率先冲了上去,寒月国也不甘示弱地扑了上去,高涨的热情如火焰般炙热,又是一场龙争虎斗拉开了序幕。
凌汐池瞪大了眼睛,双方队员一动之后,月浅画身上的气势立即变了,她快速地行动了起来,灵活的身形在一众的将士里像是一只速度极快的雪貂,只见她从人群中冲出,第一个抢到了球。
月浅画抢到球后,避开了云隐国的围堵,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直接选择射门,球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惊人的弧线,势不可挡地冲进了云隐国的球门中。
全场在一阵短暂的平静后,立即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欢呼声是从寒月国的阵营中传出来的,他们输了上半场,眼见这下半场一开场便赢了个头彩,自然军心大振,不少人甚至兴奋得跳了起来。
就连沈桑辰和穆苏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面上露出激动之色,喝了一声:“好!”
破尘和赤火却面露凝重之色,显然,云隐国这边是见月浅画身量纤瘦,产生了轻敌之心,并没有将她放在眼中,才被人攻了个出其不意。
凌汐池看了萧惜惟一眼,见他神色依旧如常,只是淡淡地看了月弄寒一眼。
月弄寒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球又飞了起来,有了第一球的失利,云隐国那边的防守也严密了起来,不给寒月国一丝的机会。
就在双方进入激烈的角逐中时,只听月弄寒身旁的慕蓂牙指着月浅画说道:“陛下,那个小将虽然其貌不扬,球踢得却真不错,只不过,臣妾怎么觉得他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秦青清正生着闷气,突听之前一直没吭声的慕蓂牙说话了,连忙抬起了头,也朝着蹴鞠场中看去。
月弄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你自然会觉得她眼熟,因为她是浅画。”
秦青清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她的惊呼不是因为月浅画,而是因为,慕蓂牙看出了那是月浅画,而她却并没有看出。
看那女人的模样,她甚至已经看出了月浅画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女人,一向就比自己更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如何去挑动别人的心,上次牢狱那一事,若非自己关键时刻有了身孕,恐怕已经栽在了她的手上,永远失去月弄寒的心了。
秦青清暗自咬紧了牙,这个女人,绝不能久留。
月苍竹身边的叶随风闻言也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浅画?”慕蓂牙惊叫了一声,疑惑地看向了月苍竹,问道:“月将军,当真是浅画吗?她什么时候来的?”
月苍竹并没有否认,站起来向着月弄寒行了一个礼,说道:“没想到还是被陛下看出来了。”
月弄寒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孤与你们兄妹三人自小一起长大,若是孤连她也认不出来,岂不真成了睁眼瞎了。”
“呵呵,”谢虚颐这时也笑道:“苍竹兄,原来桑辰适才说的你的亲卫便是令妹,令妹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一点都不输给那些男儿们,只不过这到底是场男儿间的比赛,又脏又累,对她也不公平,你是怎么舍得让她上场的。”
月弄寒也问道:“浅画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来回禀一声?”
月苍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陛下恕罪,非是末将有意隐瞒,小妹接到陛下的指令后便一刻不停地赶来了,提前几日到的景陵城,她性子顽劣,到了景陵城便听说几位前辈想要举办一场蹴鞠比赛,她向来便喜欢这类游戏,又听说这蹴鞠乃为惜王后所创,便央求着我暂时不要将她来到景陵城的事禀告陛下,否则的话就要跟我翻脸,陛下也知,末将一向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便由她去了,她则乔装成了一个男子入了五位前辈的蹴鞠队里,好在她踢得还有两分像样,五位前辈这才让她上场了。”
大豹这时呵呵笑道:“你小子谦虚了,你家妹子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这蹴鞠比赛呀,就得要有一颗必胜的心才行,不像叶丫头……”
大豹说着,将手指向了凌汐池,说道:“这游戏是她教我们的,可她心里呀,就没有胜利这两个字,跟我们踢了几场,从来就没有尽力过,处处让着我们,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可惜她如今身体不好,否则我们定要让她好好陪我们踢一场才是。”
凌汐池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忐忑起来。
月弄寒将月浅画召来了这景陵城,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将她许配给叶随风了,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他了。
慕蓂牙看了她一眼,又笑道:“月将军,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浅画今年也快二十五岁了吧,女儿家再要强,但总归也是要嫁人的,月将军可为她物色好人家了?”
月苍竹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妹妹心高,她的事一向都由她自己做主,我与居衣虽也跟她提过几次,可她说了,她不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