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向了儿子。就见何锐笑道:“原来是段国手,久闻大名。”
段宏业苦笑道:“国手之说,名不副实。屡战屡败,让主席见笑了。”
听儿子对答的倒还可以,段祺瑞心情才稍稍好了1些。没想到段宏业却继续说道:“张公仙去,令人羡慕。我方才在想,若是年老之时,能彻底解开1局古时棋谱,便死了。乃是极美之事。”
听到自己的儿子又开始胡咧咧,段祺瑞气的就想呵斥。但何锐在旁边,段祺瑞不想再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只能恨恨瞪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1眼,准备回家之后再收拾这混账儿子。却听何锐笑道:“若是能彻底解开1局古时棋谱后,再解开另外1局,应该更为美事。”
听何锐勉励自己的儿子,段祺瑞连忙说道:“主席,犬子乃是个不求上进的性子,你莫对他有何期待。”
面对父亲的抨击,段宏业倒是完全不在意,他苦笑道:“主席,在下虽然努力,却也知道在下棋力已经到了尽头。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有寸进,正如家父所说,不值得期待。”
何锐见识过人工ai彻底碾压人类棋手的时代,对于人类的围棋能力上限已经有了非常直观的感受,所以对围棋胜负完全不放在心上。便劝道:“段国手热爱围棋,想来也知道棋术也是积累。若是能理清自己对围棋的认知,将其写出来供后世借鉴,也是贡献。日本围棋也是靠积累而已。”
段宏业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愧疚,“主席也会下棋么?”
“不会。”何锐答道。
“在下听闻主席著书立说,着实佩服。方才主席所指出之事,在下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若是让我下棋,倒是会下,但是让我总结出棋术,在下搜肠刮肚,竟然发现能写出来的都是废话。着实惭愧。”
听段宏业说的诚恳,何锐笑道:“当年我开始写书,也是1样惴惴不安,觉得自己提出的理论狗屁不通。然而,丑媳妇终要见公婆。写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别人批评讽刺的么?只要竭尽全力便好。”
段宏业听此言,眉头已经皱起,思忖片刻后,有些不安的问道:“我每次写时,都觉得是自己尽力之作。但隔了几日再看,又觉得狗屁不通,不知主席可有赐教。”
“我不懂围棋,便是十个我加起来,也赢不了段国手。所以我只说说心情。段国手,人人都有昨日之败,你觉得昨日之败,是因为你当时没有竭尽全力么?”
段宏业皱着眉头,沉吟1阵才答道:“在下每1局棋,都竭尽全力。”
段祺瑞听到这话,“当真?”2字差点脱口而出。只是被徐世昌拉了拉他衣袖,才没插话进去。就听何锐笑道:“人人都可对别人进行道德批评,也可以对自己进行道德批评。但是批评之前,最好能想1件事。那人当时所作所为,到底是有能力解决问题,而故意不去解决。还是那人能力不过如此,着实只能做到那种程度。若是段国手每1局棋都竭尽全力,又何须在意他人如何评价。有何感悟,写出来就是。”
段祺瑞听到这话,心中1震,立刻想起了老北洋的众人,又是1阵抑郁。自己的儿子与何锐之后说的话,竟然是听而不闻。
袁世凯1生中多次镇压起义军,杀戮无数。这些事在何锐政府的课本里是被当做负面案例评价,反倒是袁世凯称帝,其评价倒是认为袁世凯看不清形势,能力有限,只是想豁出1切赌上1把,此事反倒没有被视为袁世凯的罪行。若是按照何锐方才所说,倒是真的理出了1个头绪,看清楚了该如何分辨。
越这么想,段祺瑞越是惭愧。老北洋众人遭到了无数指责,若是按照何锐方才所说,那些人口口声声所说自己不过是从权,只是寻找借口。他们所求的都是结果,从目的上讲,老北洋众人其实都知道,自己就是为了争权夺利。所以遭到口诛笔伐,竟然完全不是冤枉了他们。
与这种争权夺利相比,袁世凯称帝还真的是袁世凯以他个人的能力,试图推行统1中国的道路。怪不得老北洋虽然评价糟糕,但是袁世凯依旧是老北洋中的第1人。这份格局,就真的高下立判。
就在思考之时,突然听到徐世昌的话,“主席,当下最近有个疑惑。中国的社会主义与苏联的社会主义之间,到底有什么分别?”
段祺瑞这才发现,自己专心思考,完全没听到方才众人到底说了什么。而徐世昌方才的提问,正是最近不少人提出的问题,在国会里,不少非文明党出身的议员们就此事各抒己见。反倒会文明党出身的议员们不爱提这种问题。
看向何锐,就见何锐带着1丝笑意答道:“苏联的制度在现阶段最令人瞩目的其实不能说是社会主义,而是福利制度。苏联搞出来的制度,让苏联成为了1个福利国家。主要是苏联国民,都享受到了公民的待遇。仅此1点,就超过了欧洲许多。其实只看表现的话,大家是否觉得最近几年的法国也在推行福利制度。”
“福利……不就是不干活就有钱拿么?”徐世昌问。
“福利,乃是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