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环视一圈,只见所有人都目光都在桓衾的身上,就连大皇子与七皇子都朝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桓凌恨意更甚。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桓衾精致华丽的绣鞋眼中闪过恶毒,此时桓衾已经玉步款款地往台阶上一步步走去。
按照流程,此时她应该要去向父亲母亲行跪拜之礼的。
桓衾轻盈地走上台阶,就在即将走过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腿上一软,整个身体都毫不受控制的朝着蒋氏扑了上去。
蒋氏惊恐的望着突然扑过来的桓衾吓得花容失色,还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桓衾扑了个满怀,尖叫一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等众人感到危险的时候,只听见蒋氏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惨烈。
桓衾顾不得身体磕在台阶上的疼痛,她尽量护着蒋氏的肚子不被台阶磕着。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终于停了下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一般疼痛。
此时桓衾身上还趴着蒋氏,压得她眼冒金星,想喊喊不出声,想哭也哭不出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当场,等回过神来时就见蒋氏还趴在桓衾的身上痛苦的哀嚎着,哀嚎声一声弱过一声。
桓英赶紧跑了过来将蒋氏打横抱了起来,只冷冷的瞟了一眼桓衾便急忙朝里屋跑去,边跑边大声嚷着让人赶紧去请大夫,而蒋氏的衣服上似乎还浸出了血色。
那场面过于骇人,公主受了些惊吓,紧紧拽着沈彦的手臂,心中有些不安的看向桓衾。
沈彦取了自己的腰牌递给身后的人说:“去,请个太医过来!”
“是!”身后的侍卫接过腰牌转身隐入人群里。
此时笄礼也还没有完成,众人瞧着这阵势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着桓衾一阵指指点点。
桓凌气急败坏得指着桓衾的鼻子,开始委屈又愤怒的怒斥起来:“桓衾,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你不喜欢母亲就算了,可她还怀有身孕!今日还是你的笄礼,这么多人在场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是想仗着人多好蒙混过关吗!要是母亲和弟弟有何闪失,我可怎么活!”
桓凌来到沈彦跟前扑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子殿下公主殿下,你们一定要处置了这个黑心烂肺的小人为我还未出世的弟弟做主啊!他都还没出世就这样容不下他,以后出生了他的日子可怎么过!”
“你不必惊慌,起来说话!”
沈彦示意一旁的侍从将桓凌拉了起来。他是在皇宫中长大的,自幼开始就见惯了后宫娘娘们的各种手段。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只是他不明白,想要除掉桓衾,这蒋氏何必还搭上自己的孩子,这也太荒唐了些,稍微有一点偏差,岂不是一尸两命!
他是不打算出面帮谁说话的,只是静静得等着,他想看看桓衾会如何做,看她有没有本事为自己辩解脱身。
桓衾顾不得狼狈,自己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刚刚蒋氏将她压得不轻,此时身上各处关节正疼痛不已。
不多时沈彦派人去请的太医已经喘着粗气小跑着过来,见过了沈彦后,随着国公府的人朝内院疾步而去。
桓衾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朝着一众人深深的拜了下去,片刻后起身道:“殿下,各位长辈们,是桓衾的不是,让诸位受惊了,桓衾不是有意的!”
说完有满怀歉意的低头拜了下去,现在她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先等太医出来看看再说。
“桓衾!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都是你的错,是你扑倒了母亲!好歹也有十几年的母子情分,母亲待你不薄,就连今日的笄礼都是她亲自操持的,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各位叔叔伯伯们,你们不要被桓衾蒙骗了!”
桓凌一声声控诉着,她的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的。
桓凌太医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出来,不知道母亲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这一摔能将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摔没就是最好不过了!她心中想着,满眼狠戾的望着桓衾,如此一来,除掉了分宠的小弟弟还除掉了桓衾,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想着这样的结果,桓凌心里既得意痛快又有些害怕,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怪异。
众人都交头接耳的围在一起想要看热闹,这时候国公府的管家小跑了过来,跑到了大皇子跟前点头哈腰的作揖:“各位贵人请赎罪,发生了这样的事请赎国公府招待不周,小的现在就安排人送各位贵人回去!改日在登门谢罪!”
大皇子正欲开口,就听见桓凌尖声的叫嚷了起来:“太医怎么说,我母亲怎么样了?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
她本想着有皇宫里的人在这里做见证,他的父亲才不会有所偏私的处理了桓衾,可看这架势是要赶人走呢!
九月份的天气,本是舒爽凉快的,可是管家这时候确实冷汗涔涔的,他面色有些急切的望着桓凌说:“大小姐,老爷让您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