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衾--”
桓衾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跟着一步步往后退去,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萧云稷的怒吼声。
桓衾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支匕首毫无预兆的从远处飞过来,直直插进一旁的墙壁里。
那嫌犯也没想到这些人不按常理做事,一心只想逃跑的他被这吼声惊住。
电光火石之间桓衾抬头用尽全力猛得向后一撞,后脑勺直接撞到了那人的鼻子上,手里的发簪瞬间刺进了那人的眼睛里。
那剧烈的疼痛使得那人松开手,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举着刀朝桓衾劈砍过去。
千钧一发的时候萧云稷终于赶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桓衾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顺势一脚踢在那人的胸膛上。
可桓衾的手腕还是被那人的刀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那雪白手腕上的 血色刺痛了萧云稷的眼睛。
姚大人见状立马带着官兵一拥而上将那嫌犯制服,那嫌犯被五花大绑带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十分不甘心。
见桓衾脱险,张越擦了一把额头上吓出的冷汗,搀扶着萧韵走了过来,有些歉疚的望着萧云稷。
“抱歉啊,二公子,在下也没有想到会连累了小姐们!都是在下的失职!”
见张越不停的道歉,萧韵委屈又害怕的又哭了起来:“对不起桓衾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同情心泛滥,不该轻易相信人!二哥哥,我,我刚刚都吓坏了...”
出门的时候桓衾就给门房留了话,萧云稷回府的时候,门房的人就告知了他桓衾她们的去处。
本来想着来接她们一程的,却不曾想竟见到了如此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看着被押走的人,此刻他还心有余悸。
好在他赶了过来,好在他赶上了。
见萧韵哭哭啼啼的扯着他的袖子,想来今日真的是将这小丫头吓坏了。萧云稷也不忍心再责怪,将本想训斥的话也咽了下去。
终于他松开手,将桓衾拉出怀里左右检查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桓衾手腕上的刀口,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他取出怀里素白的手帕盖在桓衾的伤口上,还仔细的绑了起来,过程中一直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桓衾望着萧云稷,见他好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又转眼瞧了瞧萧韵,只见萧韵看萧云稷的眼神有些闪躲心虚。
“好了,回家吧!”
萧云稷拉着桓衾的手就往回走,见萧韵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由提高了音量吼道:“还不走!”
萧韵被吓得一个激灵,提着裙摆逃也似的爬上了不远处的马车上,乖乖的坐了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今日多谢张大人了!萧某改日定登门拜谢!”
萧云稷也不等张越反应,只是撂下这句话随即抱着桓衾上了自己的马,拍马扬长而去。
张越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回想着萧云稷那语气有些不善的话,心中有些发毛:拜谢?什么拜谢,他实在用不着。
萧韵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还心有余悸,眼瞧着二哥哥竟然只接走了桓衾,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乘坐马车,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小嘴儿撅的老高了...
耳畔的凉风呼啸而过,马蹄声啼啼嗒嗒的响起。
桓衾有些僵硬的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的奔跑,后背一下下的撞在萧云稷宽厚温热的胸膛,桓衾只觉得这短短的路程怎么就变得如此漫长,许久都还不见尚书府的大门。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门口,萧云稷将马直接丢给早已等在门口的容章,一声不吭的拉着桓衾的手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桓衾端坐在小几旁,看着手忙脚乱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找的萧云稷,有种不知名的感情涌上心头,好像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
萧云稷翻找了一阵,取来了一个白色瓷瓶和一卷白布条,直接蹲在了桓衾跟前。
上一世萧云稷在战场上不知道帮多少人处理过大大小小的刀伤,此刻他熟练的挽起了她的衣袖,解开手腕上绑着的绢帕,挖出瓷瓶里的药膏轻轻涂抹。
乳白色的药膏敷在手腕上起初有些冰凉,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些疼痛,桓衾缩了缩手,小声的说:“这点伤无碍,我自己来!”
“不要动!”
萧云稷命令的声音传来,只见低着头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仔细认真的样子很是引人注目。
桓衾不再抗拒,她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来:此时他正半蹲在自己跟前,与她离的如此近,近到连那双清亮的眼眸上,那浓密纤长的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
终于涂抹好了药膏,萧云稷将白布条在桓衾手腕上缠绕几圈绑好,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桓衾的手。
无视桓衾的挣扎紧紧握住再不肯放手,他顿了顿才抬起头,心有余悸的望着眼前的人,薄唇微启,幽幽的声音传来。
“桓衾…刚才见你被歹人劫持的时候,我真的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