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调侃自己的话萧云稷狠狠剜了容章一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不忘跑到门口张望一番后才关上了房门。
“你小子,说话给我小心点!什么叫装?要让人听见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将你丢给后院那群丫鬟婆子们!我看他们到是喜欢你的紧呢!”
“公子!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容章听到他如此说话,吓得立马哭丧着脸喊道:“我可为你的终生大事是付出了不少,操了不少的心啊!你可不以这样无情,你这就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
“诶——够了啊!越说越起劲儿了是吧?”
萧云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话说的这么顺溜,连珠炮似的,听得人脑壳疼。
“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再睡会儿!”
容章赔笑着:“好嘞公子!”
说完一溜烟就跑的不见踪影。
萧云稷突然感觉,如此这般被人悉心照顾悠闲在家的日子真的挺不错的。
年轻人身体本就硬朗,区区风寒好的也快,见萧云稷恢复精神整个尚书府也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再没有人在提及那几日的事情。
只是萧云稷开始变比往常更忙了,整天早出晚归的,在尚书府也几乎见不到他们主仆二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好不容易过了几日平静的日子,这日桓家却来了人。说是让桓衾收拾收拾,桓家会来人接她回去。
桓衾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同萧韵在院子里煮茶吃果子。
萧韵直到来传话的小厮已经走远都还低着头,好像在生着闷气。私心里,她是不想让桓衾这么快就回国公府的。
“好桓衾...好姐姐,要不然让母亲去回绝了他们。我不想让你回去,就算你不回去,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桓衾听罢只是轻轻的的抿了口茶水:“嗯,好甜,你快尝尝!”
那茶是用干菊花煮了,煮的时候加了不少蜂蜜,只因为萧韵喜欢吃甜食,她一没事就琢磨这些。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喝什么茶呀!”
萧韵撅着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的看着桓衾说:“桓家的人什么时候将你放在心上过,才在这边没住几天就那么着急要你回去。那黑心肝的娘俩指定又没有安什么好心,你就不怕吗?”
“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是回个家而已,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里,回去就回去吧,能得几日在这里清闲的住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桓衾不是不懂得萧韵的心思,她是心疼她的,有如此待她的亲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总不能一直龟缩在萧家,人生不就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来嘛,总是要面对的...
“本姑娘是在担心你!那国公府可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万一他们将你哄骗回去想要对你不利怎么办?”
龙潭虎穴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骇人的地方,可在那高门大院里,多的是看不见的会吃人的妖魔鬼怪!
桓衾看着眼前那满脸严肃喋喋不休的人轻轻扬起唇角:“你相信我不会有事别的,好歹我这么大一个人呢,谁也不能轻易将我料理了不是?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嘛!”
萧韵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再开口劝阻,低着头闷闷的喝起了刚煮好的茶水,只觉得那茶水并不是桓衾说的那么甘甜,反而隐隐还有一丝苦味萦绕在舌尖...
大半日的时间就这样消磨殆尽,桓衾想到自己要回去了,便想着去跟萧云稷辞行。
临近傍晚的时候她带着银临去了前院,刚好碰到他正外出归来。
萧云稷请她到了自己的书房,容章和银临守在门外。
站定后桓衾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在书案上。
“这是上次跟韵儿逛宝玉楼的时候看到的,想着二表哥的字写的很好,想来这砚台二表哥应该会喜欢,所以就收了它来送给你...”
桓衾察言观色的望着萧云稷,越说声音越小...
果然,萧云稷在听到她的称呼后就不由邹起了眉头:“什么二表哥?都说了,以后都喊云稷哥哥,在不然就喊萧二,姓萧的都行,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叫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桓衾一愣,没想到一个称呼也能得了他一通教训。再说原本按着他们的亲戚关系,本来就应该如此称呼啊,她也没有叫错呀!
更何况自己怎么就不能叫二表哥,她总觉得叫萧二亦或是云稷哥哥,她都感觉脊背发麻十分别扭。
反正就是叫不出口的!不过偷偷看眼他不悦的神情,桓衾不再争辩。左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也许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都听二表哥的!”桓衾撇了撇嘴。
萧云稷收起正欲去拿锦盒的手,眼神微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