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茬是过不去了咋的?
石白鱼无奈,想了想,扛起剩下的麻袋就跟了上去。
别看他瘦瘦小小看着虚弱的风都吹得倒,手腕细的像麻杆儿,力气却不小。这一麻袋份量不轻,他扛的轻轻松松。
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就连石白鱼自己都理所当然。虽然他现在是哥儿身,但他灵魂却是个成年男人,力气活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宋冀看见却皱紧了眉,几步走向石白鱼,伸手将麻袋接了过去,放下后拉着他就出了灶房。
“谁准你乱动的?”宋冀一指屋檐下的马扎:“去那边老实待着!”
石白鱼被喝的脖子一缩:“你好凶。”
宋冀没理他,把剩下的一些零碎收整完,就拿上斧子在院墙角落的磨刀石上咔咔磨了起来。
分明也就是寻常磨个斧子,配着那张凶相毕露的脸,愣是震慑得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各自撤了,就是这嘴上按捺不住议论起来。
“还以为宋冀娶亲后转了性,原来尽是防着夫郎吃里扒外呢!”
“也不全是吧,不是还给买棉衣了吗?”
“那有什么,总不能让人嫁过来连身像样衣裳也没有吧?”
“可不是,别说你们没看见,那哥儿趴窗户那会儿,身上穿的可是宋冀好几年前的旧衣裳。”
“哎,这哥儿也是苦,被他大伯母卖给这么个凶神恶煞,以后日子有得熬了。”
“现在图新鲜至少不动手,等时间长了,不定挨多少打!”
这些人本来还眼红那二十两聘礼,想到自家哥儿女儿有可能遭这样的罪,心里就平衡了。
那些人议论的声音其实有刻意压低了的,可院墙不隔音,还是一字不漏飘进了石白鱼和宋冀耳里。
“宋哥。”石白鱼眼睛亮晶晶的蹲到宋冀身边,看着他磨斧嚯嚯:“你真会家暴啊?”
宋冀偏头,上下扫了石白鱼一眼,就那小身板儿,都不够他一把捏的。
“你好像很兴奋?”宋冀对上石白鱼的视线。
石白鱼没接这话茬:“你磨斧头干嘛?我看家里柴禾挺多,应该没必要这天气上山砍柴吧?”
宋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上动作不停,院子里都是磨刀的声音。
就在石白鱼还要再问之际,院门外忽然进来一群高矮胖瘦不均颜值参差不齐的汉子,兴冲冲的拿着弯刀砍刀棍棒跑到两人面前。
“大哥,我们来了!”
“老六说您让人捎信,今天上赵家村?”
“对了大哥,暖芳阁的冷鸢姑娘说您有些日子没去了,问您……”
说这话的人忽然对上石白鱼亮晶晶的视线,脑子和嘴上齐齐打了个卡。再转眼对上宋冀冷戾的视线,惊一激灵。
好漂亮的小哥儿!
大哥换相好的了?!
“冷鸢姑娘不是我相好。”宋冀看着他一脸呆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了句,遂向众人命令:“叫二当家。”
众人齐刷刷站好:“二当家好!”
石白鱼:“……”
有一瞬间,以为误进了土匪窝子。
“咳咳!”石白鱼站起身来,双手装逼的往后一背,踱走几步四方步:“兄弟们好,以后有我和你们大哥一碗肉吃,就肯定有大家一碗肉汤喝,好好跟着你们大哥干!”
宋冀:“……”
宋冀磨完斧头就要出门,不过出门前把石白鱼扛回了屋,绳子把双腿一绑,塞进被窝。
依旧漏了双手。
“想上茅房可以解开,但过后必须再绑上,我回来要是看到你没绑或是跑了……”
“知道知道,打断我的腿。”石白鱼发现了,这宋冀是有点特殊癖好在。
还能咋的,配合呗。
反正也挺好玩儿的。
“宋哥,你们这是去赵家村干嘛啊?”石白鱼一脸乖巧:“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收账。”宋冀转身:“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石白鱼等人离开,就麻利解开绳子扔到一边。
早饭还温在锅里,想也知道是宋冀一早出门就做好的。这个男人看着又直又糙,心思却比谁都细腻。
石白鱼来这里没几天,但感觉都快被养废了。
吃过早饭,石白鱼把锅碗瓢盆给洗了,灶台也给打理干净,再把每个屋子都打扫拾掇一下,基本就没什么事干了。
牛宋冀给套车带出去了,家里也没养其它牲畜,大雪天的也没有庄稼需要忙活,就这么给无所事事闲了下来。
闲着无聊,干脆便在门口的马扎坐下来,盯着院子里的积雪,等压上一些,就拿铲子给清理下。
吴阿么过来,就看到石白鱼盯着院坝,一脸蹲母鸡下蛋的专注,好笑的挎着篮子走了进去。
“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