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鱼也觉得晦气,没有搭理黄玉英,拿出早上烙的葱油饼吃的喷香。
饼子吃完又是零嘴。
这还是之前去镇上的时候宋冀给买的。
他出门时装了大半兜子,花生瓜子糕点肉干,足够他打发时间。
黄玉英放下背篓转头,看到石白鱼目中无人牙嚼吧嚼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目无尊长,果然是那起子没有教养的东西!”比起身边这位堂弟媳妇儿白茹兰,黄玉英更憎恶石白鱼。
毕竟姓白的是个没脑子的,被自己一忽悠堂弟一勾搭就悔婚跟着跑了,石白鱼却不一样,不仅嫁给了宋冀,还是个厉害角色。
上次村里组织铲雪,她就在对方手上吃了大亏。
其实早在被拒绝后阴差阳错嫁给宋老大起,黄玉英就断了对宋冀的心思,但她就是不甘心。
她黄玉英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她就是要让宋冀一辈子孤家寡人晚年凄凉!
她能搅黄宋冀姻缘一次,就能搅黄第二次。
黄玉英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刚收回视线,就听石白鱼冷嗤一声:“再没教养,也总比那些打秋风不成就撒泼的人强。”
“你!”黄玉英猛地朝他瞪过去。
石白鱼笑得如沐春风:“既然早就分家断了来往,识趣的亲戚就该像死了一样互不打扰,上赶着找不痛快还想有座上宾的待遇,纯粹想屁吃。”
“姓石的,你敢咒老娘死,老娘撕烂你的嘴!”黄玉英气的不行,抄着镰刀就朝石白鱼扑了过去。
石白鱼扯嗓门儿就开始喊:“非礼啊!宋老大媳妇儿饥渴难耐连哥儿都不放过啊!”一边喊一边跳起来:“大嫂你冷静点,哥儿虽然也有汉子物件但到底还是哥儿,你,你别过来,救命啊!非礼啊!”
在黄玉英扑过来时侧身伸脚一绊,趁着对方摔倒之际一把擒住手腕抢过镰刀往反方向一扔,松手就让人摔了个狗啃地。
目睹全程没插上嘴劝架的白茹兰:“……”
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眼看有听到动静的村民跑上来,石白鱼居然扯散发带,手抓衣领披头散发的就迅速红了眼,狼狈又惊惶。
这么不要脸的哥儿,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什么女子非礼霸强他个哥儿,亏他想得出来!
黄玉英却被石白鱼这一通瞎喊气的火冒三丈,心里更是恨到极致,爬起来顺手抓了把泥土就朝他砸了过去。
“你敢毁我清誉,我跟你拼了!”黄玉英尖叫着跟头疯牛似的,一头撞向石白鱼。
石白鱼眼尖的瞥到有村民闻声赶来,这次没躲,被黄玉英撞个正着,只是倒地的瞬间扯住对方衣领就揪着一起倒了下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跑上山来的村民看个正着。
石白鱼再哭腔挣扎着喊:“非礼啊,大嫂,大嫂你冷静点,我只是个哥儿啊!”
这场面,这台词,淳朴的村民一下就被带歪了,看着地上的两妯娌,一双双牛眼瞪的有铜铃大。
除了两名汉子,还有几个妇人也听闻动静赶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全都傻眼。
其中一个妇人喊道:“哎哟丢死个人了,宋大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宋夫郎!”
石白鱼颤悠悠的伸出‘求救’之手:“救命,救救我,我大嫂疯了!”
别看他被压着喊救命,黄玉英是一点没占到便宜,一双手被牢牢的控制着,别说撕打,动都动不了。
趁着黄玉英发懵的瞬间,石白鱼贴近她耳朵压低声音:“宋冀毁容之仇我可给你记着,你最好别惹我。”
下一秒,不等村民过来把人拉开,石白鱼就一脚把黄玉英踹了开去,瑟瑟发抖的抓着衣领坐了起来,满脸惊恐。
黄玉英仰面被踹出去摔的不轻,忍着后脑磕出的剧痛,扭曲着脸,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她没事吧?”石白鱼像是刚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看着一动不动的黄玉荣又害怕又担忧:“我,太怕了,就本能蹬了她一脚,不会……死,死了吧?”
黄玉英:“……”
白茹兰:“……”
尽管目睹了全程,但白茹兰并不打算去蹚这浑水。
黄玉英平日里强势惯了,更是个搅事精,明里暗里没少撺掇挑拨她男人打她。
今天这事也是黄玉英主动去招惹的,如今踢到铁板,活该!
白茹兰心里幸灾乐祸,但面上并没有露出来。
“堂姐,堂姐你没事吧?”白茹兰担心的扶起黄玉英,但又失手把人摔了回去,让本就眼冒金星的黄玉英直接晕了过去。
石白鱼就欣赏这种暗戳戳搞事情的人才,不由多看了白茹兰两眼。
最终,黄玉英被村民抬下了山,白茹兰背上两个背篓跟在村民身后,下山前回头朝石白鱼望了一眼。
石白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