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来赶集,却遇到石承沣那个垃圾,坏了兴致不说还惹一身骚,石白鱼恶心够呛,直到到了停车的地方还气鼓鼓的。
宋冀见红哥儿已经爬上了牛车,石白鱼却鼓着腮子杵在那生闷气,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别气了,上车吧。”宋冀见他不动,故意调侃:“要不我抱你上去?”
听到这话,石白鱼这才爬上去坐好。
宋冀将背篓放上去绑好,也跳上牛车,甩鞭吆喝着赶车回村。
“原本想着把田地拿回来,此后只要石老大家不上赶着犯贱,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石白鱼抬头看向沿途青山远黛:“但总有些人,拿犯贱当有趣,看来,我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是这样。”宋冀转头看了石白鱼一眼,回头继续看路:“不过今天这一闹,石承沣往后在书院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对了,还有件事没给你说。”
“什么?”石白鱼一愣。
宋冀嘴角轻勾,那双向来沉敛深冷的眼眸竟难得闪过一抹狡黠:“吴六给我说,宋老大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饵是撒下了,只等鱼儿上钩,而片鱼刀,就是那个秦少。”
“好家伙!”石白鱼果然震惊的瞪大了眼,忙蹭过去挨着宋冀坐:“这该死的缘分,他们怎么找上秦少这个冤种的?”
宋冀被石白鱼的形容逗笑:“不是他们找的,是我之前交代的。”
石白鱼:“?”
“你这是什么表情?”宋冀腾出手捏石白鱼的脸:“好傻。”
“傻就傻,我就是哥哥心尖尖上的小傻瓜怎么了?”石白鱼没跟他计较,扒拉下他作怪的手抱在怀里:“你认识那姓秦的?”
“嗯,单方面认识,秦家旁支庶出的孙少爷。”宋冀斜睨石白鱼:“这会儿不是笨蛋美人了?”
“笨蛋美人,是野人相公的。”石白鱼故意贴着宋冀耳畔:“小傻瓜是宋哥的。”
宋冀:“……”
“一会儿回去我给你煎药,你喝了咱们就进山钻小树林。”石白鱼跃跃欲试:“不过既然是野人,肯定不能穿衣裳,在腰上围个树叶裙就是了,笨蛋美人……我想想剧情。”
宋冀:“……”
这话题聊着聊着就偏了。
石白鱼甚至突发奇想:“宋哥,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花样著成书,能卖钱吗?”
“著书?”宋冀差点被口水呛到:“野人强占笨蛋美人?”
“差不多吧。”石白鱼摸着下巴:“正经书铺卖不了,还可以卖去青楼,说不定比书铺价格还高呢。”
“不行!”宋冀越听脸越黑。
“为何不行?”石白鱼看向他,虚心求教。
“青楼这种地方,岂是你个哥儿随便去的?”宋冀缓下语气:“那地方乱着,不安全。”
“只是担心我安全,不是害怕清誉有损,被人指指点点,丢人,不守妇道啊?”石白鱼挑眉。
“嗯。”宋冀点头:“也不光是安全问题,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你,你怎么能把咱们房中秘事著书给外人看?”
“不是……我们啊?”石白鱼被宋冀控诉的一愣一愣:“野人强占笨蛋美人,是我照搬别人的。”
宋冀眉头皱得能打结:“你经常看这种书?”
“看了很多。”说起这个,石白鱼就激动,他可是存了十几个G呢,可惜还有一半都没来得及看,就穿过来了。
“你,没事看……看这种书做什么?”宋冀有点生气,想到鱼哥儿天天观摩书里人房中之事,心里就怪怪的,总有种他偷看别的汉子的酸涩感,不过深吸口气,还是把脾气压了下去:“我会坚持把壮阳药吃完,治好不行的毛病,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以后不许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啊?”石白鱼懵了:“咱们不是在商量著书的事吗?”
宋冀点头:“著书可以,但不能拿去卖。”
“不卖我著书干嘛?”石白鱼第一次跟不上宋冀的脑回路。
宋冀面无表情转开视线:“我看。”
石白鱼:“?”
一路上,宋冀再没和石白鱼说话,回到家也没让他动手,东西搬进屋,套好牛车后就自己去了灶房煎药。
石白鱼一开始没发现不对,回到家先是找到毛球稀罕的抱着吸了一会儿,又去看了兔子和鸡崽,转悠了一圈晃荡到灶房,才发现宋冀脸色又冷又臭。
如果说路上只是面无表情,这会儿看着就是在生闷气。
“宋哥?”石白鱼把这门探头探脑:“你生气了?”
宋冀转头见石白鱼一脸害怕的缩着半个脑袋,只露出一双滴溜转的眼睛,好气又好笑,但还是立即调整了情绪。
“没有。”宋冀朝他招手:“都忙完了?”
石白鱼这才进去:“就走了一圈,小可爱们粮草充足,不过米糠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