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不行。
经过前两次,秦元早就看透了,这哥儿不一般,不仅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滑不溜手。
换个人这样放肆,他早就发难了,但谁让他看脸呢。
“没想到你个哥儿还挺有本事。”调整好心态,秦元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见石白鱼没反应,顿了顿:“放心,我这人虽然喜好美人,也没什么做人底线,但也欣赏有能力的,柔弱美人自然是强扭的甜,这有能力的嘛,还是你情我愿的好。”
石白鱼冷笑一声:“秦公子好歹是个读书人,说话还是注意点分寸的好,否则这生意,也没有谈的必要。”
“你就不怕……”
“怕什么?”石白鱼停下脚步:“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也没想捂一辈子带进棺材,秦公子要是有诚意,那大家一起赚钱,若是想强取豪夺,大不了把方法散播出去,人尽皆知,谁也别想吃这口独食。”
秦元眯眼看了石白鱼须臾,忽然收起那股轻浮不正经,正色竖了竖拇指:“有魄力。”
“秦公子之大度,也让在下刮目相看。”石白鱼回敬了句,态度软和下来,顺带捧对方一句:“我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之前是秦某唐突,得罪之处……”
“不打不相识嘛。”石白鱼抬手拍拍秦元肩膀,领着他继续往家走。
秦元看了眼被拍的肩膀,没忍住乐了。
石白鱼领着秦元走进家门,院子里果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红哥儿坐在灶房门口剥豆子,吴阿么则在灶房做饭。
看着这整洁干净,烟火气儿浓厚的农家小院,秦元彻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家男人呢?”秦元跟着石白鱼进堂屋:“没在家?”
“嗯。”石白鱼嗯了声,但神色明显闪过一瞬间的落寞:“我能做主,秦公子跟我谈就行。”
说罢,给秦元倒了碗糖水。
“寒舍鄙陋,没什么好招待的,让秦公子见笑了。”石白鱼把糖水放到秦元面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知秦公子此番来,是想怎么跟我谈这笔生意?”
“我很看好你家蜡烛。”秦元见他直来直去,没有拐弯抹角,也直言道:“我们家在县城和镇上都有铺子,但因为蜡烛都是外地进货,成本较高,所以想直接从你这边拿货。”
“这开门做生意,卖给谁都是卖。”石白鱼顿了顿:“这个没问题,价格可以跟吴六一样。”
秦元有些惊喜,本来价格上会有变动,没想到石白鱼竟这般爽快。
然后就听石白鱼道:“不过有一点,我不做独家生意,可以供货给秦家,就可以给其他家,单看这消息什么时候能散开。”
“这是自然。”秦元来之前,其实是打配方主意的,但这会儿已经打消了念头:“不过,以我的立场,我还是更倾向于独家拿货,当然,只限于店铺经营,别的秦家不管。”
石白鱼笑而不语。
秦元看着眸光一闪:“价格可以上涨两到四文,另外,像你们这样没有根基背景,想要立足是非常困难的,也就是我爱美人,所以良心,要换了那起子黑心肝的可就不一定了,你威胁的做法确实会有一定影响,但商人逐利,你懂的。”
“秦公子这意思,是要做我家靠山?”石白鱼挑眉。
“差不多吧。”秦元点头。
“你能代表秦家?”石白鱼继续问。
秦元脸色一变。
“秦公子莫恼,我没有别的意思。”石白鱼顿了顿:“毕竟秦家家大业大,做主的应该不止秦公子一个。”
“我既然允了你,自然会罩着你。”秦元脸色这才好看点,想了想,拿出块雕刻秦字的玉佩递给石白鱼:“这个便是凭证。”
石白鱼拿起玉佩端详片刻,粲然一笑:“成交。”
这生意谈的出乎意料的顺利,最后秦元下订金要了五百根蜡烛就离开了。
没想到吴六跑商还能跟秦元这样的人物结上善缘,石白鱼欣喜之余决定,等人回来一定要好好谢谢对方。
而且这姓秦的,也没有真混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接下来忙着赶秦元要的那批货,日子又忙碌起来,石白鱼倒是没多少时间去山上,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又开始在门外的院墙上插两支火把。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宋冀仍旧没回来,不说他担忧的睡不着,吴阿么和红哥儿也担心,村里更是吹起了不少风言风语。
“叔阿么,宋冀叔什么时候回来啊?”红哥儿刚从外面听了一耳朵宋冀凶多吉的话,忍不住跑来问石白鱼:“他们都说宋冀叔回不来了。”
红哥儿说着就掉起了眼泪。
石白鱼顺手把红哥儿拉到面前,替他擦干眼泪:“别听那些人嚼舌根,你叔会回来的。”
“嗯!”红哥儿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用力点了点头。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