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眼肿的,不敷煮鸡蛋都不行了。
然而一颗煮鸡蛋眼皮子上滚到凉,肿泡眼也没恢复多少。
石白鱼便赖在房间不出门了。
好在红哥儿一大早就被庞仲文接走,回瓢儿村了,吴六也不在。没有外人在,石白鱼这才肯走出房门活动。
“谁说这是代表我很厉害的勋章来着,怎么这会儿躲着怕见人了,不应该出来炫耀炫耀?”宋冀拿了把镰刀,一捆麻绳一根扁担,正准备去城郊给石白鱼割藤条,见他出来还扒着门边探头探脑,不禁好笑打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哭的!”石白鱼瞪他一眼。
“这不是为了让你有出门炫耀的资本么?”宋冀将捆好的麻绳穿扁担上:“怎么现在反倒怨上我了?”
“谁怨你了?”石白鱼死鸭子嘴硬:“我这不是怕这个样子吓到人,让人误会你家暴么?”
“家暴?”宋冀挑眉。
“嗯。”石白鱼指着自己的眼睛:“别人一看我这眼睛就知道我哭狠了,那自然会以为是被你打了。”
“某种意义上,也是被我打的。”宋冀点点头:“你可以直接告诉大家我是怎么打的,又是怎么厉害,勋章么,就是要给人看的,藏起来就没意义了。”
“我怎么发现,你今儿说话夹枪带棒的呢?”石白鱼皱眉:“说你厉害还记仇了?”
宋冀低笑一声,过去捏了捏石白鱼的脸:“我去割藤条,在家等我回来。”
石白鱼想跟着去,但想到自己眯成缝的丑眼,又退缩了。
算了,这丑样子还是别出去丢人了,有损极品小零的形象。
不过石白鱼也没闲着,把灶房那堆秸秆搬到后院剁成碎段,准备回头和粘土夯墙打家禽棚用。
剁完秸秆又开始打理菜地,收拾家里卫生,一通忙活下来,时间过得飞快。
宋冀还没回来,见时间不早,石白鱼没急着洗衣裳,先去灶房把午饭给做了。
因为中午吴六不回来,就他和宋冀两个人吃,便没做太复杂的,简单蒸了甑子米饭,做了道蒜苗炒腌肉,一道清炒黄瓜片,打了个白菜鸡蛋汤,就没再做其他的。
做好见宋冀依旧没回来,给温在锅里便打算再去把换洗下来的衣裳先洗了。
刚给泡好,宋冀就挑着一大捆藤条回来了。
这么大一捆,别说兔子存钱罐,编一堆东西都够了。
而且应该是为了不让石白鱼麻烦,这些藤条还是收拾过的,都不用打条,直接就可以用。
“难怪这么大半天才回来,你这是把活儿都在外头干完了啊?”石白鱼有些哭笑不得。
“外头宽敞,比挑回来干方便。”宋冀放下扁担,过去把石白鱼拉起来:“这些衣裳放着等下我来洗,你去看看藤条处理的怎么样,我去做饭。”
“饭已经做好了。”石白鱼没有去看藤条,跟在宋冀后头进了灶房:“都在锅里温着,就等你回来吃饭呢。”
“下次做好了你先吃,就别等我了。”宋冀一听皱了皱眉:“饿坏了吧?”
“没。”石白鱼好笑:“在家里还能饿着,我又不傻。”
“又忙活了半天吧?”宋冀将小桌摆好,到灶台揭开锅盖,将温在里面的菜给端出来,另一口锅里温着的米饭没管,只揭开甑盖盛了两碗出来:“米还有吗?”
“有。”石白鱼拿筷子:“小六之前买了不少。”
宋冀点点头,和石白鱼在小桌前坐了下来。
吃了午饭,石白鱼便去捣鼓藤条编存钱罐,宋冀先是把衣裳洗了,然后去后院把那堆秸秆和水拌进黏土,开始夯墙搭棚子。
这棚子之前已经用挖地道的粘土搭了一间,但瞧着后院这片地挺宽敞,空着可惜,便又挖了些粘土,打算再搭两间棚子起来。
石白鱼的打算是,反正鸡棚都搭了,不如把鸭棚鹅棚一并搭了,有那条件,还可以再搭间牲畜棚,用来养猪。
虽然依旧不打算在县城常住,但两人之前已经商量过,等私盐案结束,就去牙行买两个奴仆看家,到时候家禽牲畜就可以养起来。
不然这宅子空着也不是个事,每次来还得大扫除。
不过宋冀之所以决定买奴仆,其实还是为了石白鱼以后提前做打算。
村里虽然好,到底不比城里方便。
稳婆和大夫,也更好找,相对多一些保障,也能更放心。
还有一点就是随着生意做大,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村里,迟早会出来发展。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不如早些打下基础做好准备。
这一下午,两人虽然在家,却各自忙碌着。
石白鱼是个眼里见不得活儿的,这一大捆藤条让他只编个存钱罐就放着不管,实在太难受了,左右没其它事,干脆就尽量都给编了。
他手上麻利,就见那藤条在他手上翻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