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立了冬,天气就越来越冷。
石白鱼月子里还没多大感受,出了月子才发现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头一年要冷上许多。
偏偏不下雪,就那么干风吹着,连雨水都少的可怜。
“明年怕是要天干了。”周婶在院子里洗着两崽子换下的尿布,冻得双手通红,时不时就放到嘴边哈两口气。
“是啊,自打两崽子满月酒后,都半个月没下过雨了。”石白鱼顿了顿:“周婶,天气冷就别用冷水洗,烧热水洗吧,别把手冻伤了。”
“没事儿,烧热水费柴禾,一会儿捂捂便是。”周婶笑道:“况且打小就这么过来的,这手耐冻,不会那么容易生冻疮的。”
“一点柴禾而已。”石白鱼不赞同:“没条件那是没办法,今年家里柴禾木炭都囤了不少,够用就行不必太省。”
说完,石白鱼就去看孩子了。
吴阿么和小月一人一个抱着,惯着崽子在屋里绕圈,也不嫌坠手。非但不嫌,两人还乐此不疲。
“崽子又闹腾呢?”石白鱼在门口看得好笑,提步走了进去。
“没闹,哥俩刚吃饱,我们正拍嗝呢。”小月看向石白鱼:“天气冷,夫郎怎么都不多穿点?”
“我穿够多了。”石白鱼伸手:“小崽给我抱抱。”
小月应了一声便给了。
但其实小崽不喜欢被摊着抱,一到他怀里就哼唧。
眼看要开始闹,石白鱼转身就给放进了摇篮。
小崽嘴一瘪就扯着嗓子开始嚎了起来。
石白鱼:“……”
小月见状,忙把小崽抱了起来,晃悠了两下才哄好。
“对了夫郎。”小月想起个事,看了一眼抱着大崽含笑看着这边的吴阿么:“吴阿么给您拿做了件兔毛氅子,白色的,可漂亮了,都是家里兔子皮做的呢!”
“是么?”石白鱼看向吴阿么:“吴阿么什么时候做的?”
大崽已经打嗝睡着了,吴阿么把孩子放进摇篮盖好小被子,这才起身比划。
石白鱼看了两遍才看懂,满脸惊讶:“最近做的?可您不是带孩子么,是不是又晚上熬夜了?”
吴阿么笑,摆手,接着比划:孩子睡着,空闲时候做的,家里兔子卖了一批,兔皮看着不错我给留下了。
比划完,吴阿么就去房间把兔皮氅子拿了出来。氅子是带帽子的,毛茸茸的,看着就非常暖和。
石白鱼任由吴阿么给自己试穿,不由想起当初宋冀给猎的两条狐皮围脖,因为官府那事,他都没怎么戴就给压了箱底,现在倒是可以翻出来用了。
“谢谢吴阿么,很暖和。”石白鱼由衷道。
吴阿么笑了笑,便坐回摇篮边守着大崽去了。
小崽子今天倒是给脸,没怎么闹腾,石白鱼待了没一会儿,就被回来的宋冀给接走了。
两人回到住处,石白鱼本想腻歪下呢,不想宋冀喝了杯热茶后竟直接说起了正事。
“我今儿去县衙把工厂旁边那片荒地也买下来了。”宋冀伸手把石白鱼拉到旁边:“本来想跟你先商量的,但刚好赶上官府低价挂牌,就没来得及,做主给先买了。”
“买就买了吧。”石白鱼倒是无所谓,并不介意宋冀自作主张:“你是一家之主,一块地而已。”
“你就不好奇?”宋冀伸手拉过石白鱼的手拢在掌心用力搓了搓:“虽说是低价,也花了将近一百两呢。”
“好奇啊,你不正在说么?”石白鱼好笑:“不过我猜,你是不是打算给圈了做养殖?”
毕竟家里的家禽养到现在,虽然一直都有定期定量往各大酒楼饭馆输送,还是有点拥挤泛滥。
别的不说,双河村佃出去的那二十亩地,之前秋收佃粮,麦麸和谷糠,就基本都是喂鸡鸭用了的。
甚至因为不够,还跟村里人买了不少。
这还是消耗粮食的,被人为控制了繁衍,兔子那种只吃草,又繁衍厉害的,增长速度简直惊人。
但家禽繁衍快速的同时,也成了家里不少的一份进项,宋冀便是看了大力送来的账本动的在县城城郊圈地养殖的心思。
但这心思他也是最近才有的,都还没来得及跟石白鱼说过。
“你怎么……”宋冀满脸惊讶的看着石白鱼。
“作为你的枕边人,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石白鱼好笑:“挺好的,不过现有的人手就不够了。”
“所以我打算再去牙行买几个人回来。”宋冀顿了顿:“养殖家禽不比工厂或是店铺,还是自家人妥当些。”
石白鱼点点头:“嗯,你看着办就行,钱够吗?”
“够。”宋冀看着石白鱼身上的兔皮氅子:“吴阿么做的?”
“看出来啦?”石白鱼笑道:“说是家里留下的兔皮做的。”
“很好看。”宋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