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
“别怕,我会陪着你。”
“这倒没有,我就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
“我知道,你会陪着我。”
“……”
石白鱼见宋冀被自己无语住了,翻身趴到他胸前,不安分的拱了拱。
“别闹。”宋冀忙把人按住:“这是借住在别人家里,明儿还要早起,快睡吧。”
石白鱼根本睡不着:“要不你先睡,我……”
“不行。”宋冀把起来一半的石白鱼按回胸口:“睡,我抱着你睡。”
石白鱼:“……”
然而,两人谁也没睡踏实,第二天天都没亮,就早早起来了。
倒是不想刚刚好,这边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叫早饭,管家就来通知两人出门了。
坐的是戚家的马车,和戚照昇一起。
和之前的马车不一样,带了戚家家徽的马车明显高配很多,大小还是那么个大小,外面看着也没豪华多少,内里却是五脏俱全。
也得亏五脏俱全,石白鱼才不至于饿着肚子进宫。本来就够紧张有压力了,再饿肚子去承受这些,那也太惨了。
“粥,点心都有,你们自己看想吃什么。”戚照昇让小厮将一应吃食摆上,自己却只拿了块点心,眼看石白鱼双眼放光伸手就要端粥,在几面上敲了敲扇柄提醒:“不过劝你们最好吃点心,而且还别吃饱,垫垫胃就行了,以免殿前失仪。”
“比如?”石白鱼缩回手。
“比如突然尿急,想出恭。”戚照昇吃了一块点心就不动了:“虽说都是人之常情,不至于被问罪,但印象必然一落千丈。”
石白鱼:“……”
既然这样,那准备这么齐全干嘛,故意的?
“东西都是管叔准备的。”戚照昇一眼就看透石白鱼的心思,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他每次都这样。”
宋冀看了戚照昇一眼,没说话,拿了块点心递给石白鱼。
几人吃了几块点心就都没动了,那两个是真不想动,石白鱼却是在强忍。吃的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石白鱼活两辈子都没受过这委屈。
“这边到皇宫,远吗?”为了转移注意力,石白鱼只得没话找话。
“还行。”戚照昇打开扇子:“差不多半个时辰。”
石白鱼看着他的扇子默了默,忽然有个疑问:“将军打仗的时候,也这么装逼的吗?”
“什么意思?”戚照昇动作一顿。
“装。”石白鱼指指他手上的扇子:“大冬天的,这扇子真没必要,还不如捧个汤婆子显摆。”
戚照昇明白过来也不生气:“你不懂,这叫文人风骨。”
“可你不是武将么?”石白鱼发出灵魂拷问。
戚照昇:“……”
“明白了。”石白鱼点头:“越没什么越炫什么,不过不知道你是武将之前,看你除了骚包一点,确实比秦公子更有书卷气。”
戚照昇默了半晌:“宋夫郎可是在紧张?”
石白鱼一愣。
“平日说话挺严谨的,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戚照昇看向宋冀:“宋乡男倒是纵着,也不怕祸从口出。”
“不会。”宋冀把汤婆子塞回石白鱼怀里:“鱼哥儿他只跟相熟亲近的人才这么说话。”
戚照昇挑眉。
宋冀:“比如秦公子,平日里可以互损,遇到事情也会义无反顾伸出援手,利益也好友谊也罢,并不需要分的太清。”
戚照昇听完宋冀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竟赞同的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欣赏。
“二位皆是心思通透之辈。”戚照昇将扇子往腰上一别,也抱起了旁边的汤婆子:“戚某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也希望此行你们别让我失望。”
“如果将军是文臣,就你那八百个心眼子,我们还真未必会结交。”石白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捏了块点心:“不是说文臣不好,庞大人这样的就很好,但武将不易,我虽未接触也能想到其中艰辛,浴血沙场保家卫国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因为有你们在前方流血流汗抵御外敌,才有眼下的百姓安稳歌舞升平。”
石白鱼这番话,说的戚照昇一愣。
“说起来,我此番进宫有几样东西,兴许将军会感兴趣。”石白鱼故意抛出诱饵。
“哦?”戚照昇果然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上阵杀敌,免不了受伤,想必医治伤患这方面的不足,让将军很是头疼吧?”石白鱼看向戚照昇:“很多时候,伤兵未必都是死在敌人的刀下,应该不少是因为伤口恶化,进而丢了性命吧?”
“确实如此。”戚照昇难得端正了坐姿:“莫非宋夫郎有良策?”
“其实伤口恶化,都是消毒不及时,药物又跟不上,所以感染化脓所致,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