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是大言不惭,你是野心勃勃。”戚照昇想起身拍石白鱼肩膀,想到他是哥儿,又坐下了:“不错,敢想敢做,是为大丈夫!”
石白鱼:“……”
这表情,实在听不出来这话是在夸还是在反讽。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庞大人解禁了。”看两人惊喜的站起身来,戚照昇玩味挑眉:“嘿,看你们这么淡定,还如此雄心勃勃展望未来,也不逮着面圣的机会求情,还以为你们没那么在意呢。”
“我们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凡事讲究证据,我们能做的,便是拿出我们能拿出的人证物证。”石白鱼尴尬了一会儿,被戚照昇连番轰炸,脸皮就厚了起来:“庞大人若是有罪,我们再求情也没用,庞大人若清白,相信圣上自然不会让忠臣好官蒙冤,自会还他清白,不然直接下狱定罪便是,又何须多此一举,让将军秘密查证。”
戚照昇:“……”
“既然庞大人已经解禁,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上门拜访了?”石白鱼紧接着就问,不等戚照昇回答,又感慨:“本来还以为有的周折扯皮,没想到这般迅速就还了庞大人清白,圣上果然英明神武!”
戚照昇:“……”
这马屁精,幸好是个哥儿,要是男子入朝为官,简直就是谄臣的料!
宋冀很淡定,毕竟一起这么久,早就摸清了石白鱼的脾性,彩虹屁更没少听。但有一点和戚照昇深有同感,那就是鱼哥儿的嘴骗人的鬼。
认真你就飘了。
“还有一事。”戚照昇大喘气默了半晌才接上:“你们应该还会进宫,暂时,不能离开。”
两人:“?”
“为什么?”石白鱼奇怪。
“你的雄心壮志,需要你亲自去实现。”说完,戚照昇便起身离开了,留下夫夫二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石白鱼看向宋冀:“还要进宫?”
宋冀点头:“戚将军是这么说的。”
石白鱼就不满的垮下了脸,倒不是他害怕进宫,主要是一想到宋冀还要顶着脸上的疤遭受白眼,心里就不痛快。
而且归期不定,他只想早点搞定这些离开好吧,家里两崽子还嗷嗷等着呢!
烦人!
宋冀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导,抬手摸了摸他的背,以示安抚。
“不管了,被召见进宫前,我先把规划陈情书写出来,让戚将军转交圣上,省得到时候阐述不到位还耽误时间。”石白鱼转身往里面走:“另外,咱们一会儿就去庞家看看。”
写好规划陈情书,石白鱼拿着就去练武场找到了戚照昇。
“这是?”一套拳打下来,戚照昇出了不少汗,在这寒冷的天气,整个人都蒸发着热气。
“是有关酒精,造纸,印刷,软甲棉服的规划陈情书。”石白鱼把手里写了好几页的纸张递给戚照昇:“有劳将军代为转交陛下。”
“你的皇商商会计划?”戚照昇接过来,挑眉调侃。
“你也可以说,是国营企业诞生规划。”石白鱼声情并茂:“国之需要,匹夫有责,作为子民的一员,受皇恩浩荡,我愿鞠躬尽瘁,为国库减轻负担,尽一份力所能及的绵薄之力!”
戚照昇:“……”
要不是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还真就信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浩然正气慷慨激昂的陈词,确实很洗脑,很容易激起体内的热血沸腾。
交接完陈情书,两人没有耽搁,当即便离开将军府去了庞家。
他们对京城不熟,虽然有地址,要自己找过去也麻烦,亏得是将军府的车夫带路,才让他们没有多走弯路。
庞府虽然高门大户很是气派,但由于刚解禁,看着莫名有点萧索。管家正带着下人在门前收拾洒扫,张罗着让快些把门上的封条给拆掉。
那封条面糊粘在上面不好弄,几个人人手一个小铲,铲得热火朝天。
因为太投入,石白鱼他们下了马车走上了台阶才发现。
“请问,庞大人在家吗?”见大伙儿忙着,石白鱼和宋冀对视一眼,走到一看就像管家的老人身后问。
管家闻言转身,看看两人又看看门前绣着戚字家徽的马车,竟有些激动:“在的在的,老爷在家,不知二位……”
“你好,我是石白鱼,这是我丈夫宋冀,我们是邳州隗宁县来的。”石白鱼做完自我介绍,没有再说别的,只道:“劳烦老先生通传一声。”
“不敢当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老先生,二位客人稍后,我这就去禀报老爷!”管家说罢扔下铲子,便提着衣摆快步跨进了门槛,一路小跑通传去了。
庞仲文来的很快,不过却不只他一个人,身边还牵着一路小跑的红哥儿。
一边被红哥儿拉着跑,一边叮嘱:“红哥儿慢点慢点,别摔了!”
红哥儿根本慢不下来,见